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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她完全不知情。

「你在睡覺的時候。」

被他帶歪了話題，她冷著臉，「我不要查崗。」

「這是你的權利呀，老婆。」

「誰是你老婆！」她不爭氣地臉紅了，他怎麼就喊上老婆了？

「你呀。」

看他一本正經地喊老婆，她都被喊得心頭痒痒的，伸手往他的手臂上用力一擰，「謝辭，你騙我！」

這是一頂大帽子，他認認真真地思考著，「騙你？」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當時還要你幫我查徐晟林溫柔的視頻，你都沒有告訴過我！」她說。

他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嗯，我後來知道那個人是你。」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想說，但是沒臉。」

「你還會沒臉？」她冷哼，「你臉皮航空母艦都坑不壞！」

「真的不好意思。」他認真地說。

「怎麼不好意思。」

「我當時收了老婆的錢。」

「！！」這就是他一直不肯告訴她的原因？她難道還計較錢不成？

「給你辦事，卻收了你的錢，還不止一次，兩次。」他慎重地比了一個二，他當時也想過不收，可不收的理由呢？那個時候他還沒發現自己對她動心了，想的是兩人沒關係，那帳目要算清楚，後來……他每次想起以前的自己，都想打自己一頓。

「這也算是你的工作，你收錢沒關係，我在意的是那幾個臭錢？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

「想仔細了。」

「絕對沒有。」他搖搖頭，表示自己很清白。

「看在情節不算嚴重的份上，今天你就給我跪手機。」她將他們的手機直接丟到他懷裡。

「老婆。」

「晚安。」她一個轉身，躺在了床上，蓋上被子，涼薄地開口，「不要試圖爬床，否則你就完蛋了。」

謝辭心中有一股蕭瑟的風在吹，他拿過手機擺好，乖乖地跪在上面，對著她說，「老婆，息怒。」

她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但她是真的有點氣，總覺得他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所以她才讓他跪手機，但真的看他跪了，心又軟了，她不看他，也不說話。時間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爬著爬著就有點於心不忍了，她側過頭，對上他深邃的眼，「這是小警告，你要是有什麼事不告訴我，我們之間就完了。」

和他認識久了，他是那種不會主動吐露的人，不管是什麼事，他都習慣一個人扛，可能是因為他年輕時失去了雙親，以至於他的性格除了悶騷就是沉默，有時候他的這份獨立和孤僻讓她心疼。

他最大的優點便是，她問他，他會願意跟她說，從不會瞞著她，可她要是不問他黑客的事，他卻不會主動提，這點令她頭疼。例如之前程勁的事，她恰好跟他聊天提到了程勁，他才說出和程勁的關係，否則她怎麼會知道她以後是程勁的舅媽。

她也不知道他媽以前領養過一個女兒，他還有一個養姐，她希望他有時候也能像她一樣，主動說一些事，而不是什麼都是靠她問他才說，希望他把她當成他可以什麼事都說的那一個人。

「絕對沒有了，我絕對沒有別的事瞞著你。」謝辭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決定從他有記憶的四歲開始說起。

「？」她其實只是給他一個台階下，他滾下去就好了，結果他真的要跟她說事情，他確定要在這個晚上說事情嗎？

她伸手將他扯起來，他順勢躺在她身邊，摟著她開始說他的故事了。

她聽著聽著，兩眼快眯起來了，突然聽到他說，「我當初真的不該收你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