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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靳子桀抬了抬下頜。

「我不敢。」陳千歌搖頭。

靳子桀猛吸一口氣，走上前扣教室門,喊了聲報告。

「你跑哪去了？這晚自習都上了多久了你現在才回來？」老伍皺眉看著門外的靳子桀，「陳千歌呢？」

「報告。」陳千歌從靳子桀的身後探出頭來，微低垂著頭說。

老伍臉都要氣綠了，「嘿，你倆也跑去過元旦晚會了嗎？」

「不是,」陳千歌說，「去看了會兒雪。」

班裡的人聽到大笑。

「挺有閒情逸緻,」老伍冷笑，「是不是靳子桀帶的？」

「我不是，我沒有。」靳子桀否定。

陳千歌瞄了靳子桀一眼，回道：「是我主動的伍老師。」

「是不是刷題刷的太累了？」老伍語氣緩和了些，問。

靳子桀輕微嘖了聲。

「就是,坐了一天感覺身子很僵硬，就想著下去走走，」陳千歌垂斂眉眼說,「下次不會了。」

「這樣啊，知錯就行了,」老伍說,「進教室坐著吧你倆。」

陳千歌走在前面,靳子桀緊隨其後,小聲說了句：「牛逼。」

如果今天只有他一個人，逃半節晚自習，絕對會被老伍罰站在走廊，還好，今天有陳千歌，免了這頓罰站。

這就是跟學神做好朋友的底氣！

「人來齊了我就再說一遍啊，」老伍手撐講台說，「明天元旦，不過你們也就只放明天一天的假，別忘了返校的時間，聽到沒？」

「聽到了。」只要一說到放假這個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了，怏怏的。

「別唉聲嘆氣的，今晚跨年夜你們小年輕不最喜歡這種氣氛了嗎？市中心熱鬧得很，」老伍說，「出去跟你們的對象牽牽小手，吃吃火鍋，但是別讓我逮到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老伍你好幽默啊！」

「那麼多人你看得過來麼老伍！」

「笑死，我們會讓你逮到？」

他們起鬨開老伍的玩笑。

「老伍也不是那麼古板嘛。」陳千歌低聲笑著說。

「他思想是挺前衛，」靳子桀說，「我們班有幾對情侶他都知道，但是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操，真的？」陳千歌訝異。

「真的。」靳子桀說。

「這麼說老伍這個班主任當的還是可以啊，」陳千歌說，「之前我在四中我的班主任阿強凶得一批，但凡談戀愛必須請家長到辦公室喝茶。」

「重高嘛，」靳子桀扒拉手機，「今晚別回家吃了，我請你吃飯。」

「嗯？」陳千歌看著他，「怎麼突然請我吃飯？」

「上次去爬山買裝備時不是請你吃王連旭家的燒烤麼，」靳子桀拉回陳千歌的回憶，「然後被閻諾給攪了，我說我要補回來。」

「媽呀，好久遠的歷史，」陳千歌瞪大眼，「你如果今天不說明天說的話，那就是去年的事兒了！」

靳子桀笑了笑，「對啊，你想吃什麼？」

「哎」陳千歌沉吟了會兒，「火鍋？」

「行，」靳子桀說，「那就吃火鍋啊，吃完咱去跨年。」

「你這安排得明明白白。」陳千歌嘖了聲。

「必須的。」靳子桀打了個響指。

下晚自習已經九點了，陳千歌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吃飯，在外面吃完順便跨個年。老媽說幸好你沒回家，她和老爸帶著謝聽和陳千闋都已經在外面吃完飯了，也打算跨年，由於他晚自習放的晚就沒把他計劃上。

陳千歌說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歌仔的。

老媽樂呵呵地說，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