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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回家,沈葭和侯遠山的心情都放鬆了不少,也終於可以好好欣賞這一路的風景,每到了較為繁華之地,也會歇上片刻,體會當地的風俗人情。
等回到杏花村,已是三月中旬,春暖花開之時。
薛知縣得了消息早早地親自帶人在碼頭侯著,杏花村的村民們也有不少人帶著蔬果餅子迎接他們,倒是難得的大陣仗。
沈葭從船倉內剛探出頭來,便被眼前那浩浩蕩蕩的人群給嚇得重新縮了回去。侯遠山抱著侯寧緊隨其後,正要往前走誰知她又退了回來,不由詫異:「怎麼了?」
沈葭聳聳肩:「好多人啊,這也太誇張了些吧。」上次哥哥來這裡也沒這麼大的陣仗,如今這般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些鄉親們了。
侯遠山握住沈葭的手:「別擔心,有我呢。」
他說著,一手抱著侯寧一手牽著沈葭從船艙里走出來。薛知縣帶了人上來見禮,侯遠山親自去扶了他起身,又對他施了一禮:「薛大人,我和我家娘子既回了此地便仍是你的子民,哪有為官者向百姓行禮的道理?何況,薛少夫人是我的師妹,咱們也算是一家人,更不必如此見外。」
一旁的薛攀也跟著道:「就是爹,遠山哥和咱們又不是外人,搞為官者的那套虛禮做什麼,咱們兩家今後必然還是要往來的,都是一家人。」
薛知縣笑著應是。
侯遠山環顧四周見沒有木珂的影子,不由心下困惑:「怎不見木珂師妹?」
薛攀笑道:「她原是吵嚷著要來的,但有了身子行動不便,我便讓她在家歇著了,遠山哥若想見她去家裡坐坐就是。」
沈葭一聽喜上眉梢:「幾個月不見竟已有了好消息了,那等有了空自是該去家中坐坐的,待我向她問個好。」
薛攀笑著點頭:「會的,她今兒個早上還念叨著你們怎的還不回來呢,如今可算是回來了。」
侯遠山和沈葭夫妻又和迎接他們的鄉親們寒暄客套了兩句,對著眾人行了禮,這才動身回杏花村。
村口迎接的人也是不少,連高里正都親自過來了,沈葭和侯遠山少不得和眾人寒暄,最後方才回了自己家。
到了家,侯遠山和沈葭先去袁林氏家中打了招呼,袁家似乎因為袁來春的離去變得不太一樣了,袁林氏看到她們雖有欣喜,卻又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不過三兩句話便沒什麼可說的了。而全程,沈葭並未見到月娘還有阿瑋和阿琦的身影。
回到自己家,侯老爹正很是勤快地在花圃里給花兒澆水,裡面的迎春花開的正好,俏生生、嬌嫩嫩的。侯老爹一邊給花澆著水,一邊嘴裡哼著聽不懂的調調兒,很是悠閒自在。
幾個月不見,侯老爹如今穿的衣裳正常多了,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爽利,乾乾淨淨的。
侯遠山喉間一塞,鼻子有些發酸,輕輕喚了聲:「爹。」
侯老爹聞聲扭頭望過來,看到他們三個人嚇得手裡澆花的水壺扔在了地上,惶恐地躲進了屋裡順便再關上房門,但又留了一條縫隙咕嚕著眼珠子探過來。
沈葭和侯遠山互望了一眼,又齊齊看向侯遠山懷裡的侯寧。此時侯寧將近一歲,已經能站的很穩了,在大人的攙扶下還能走上一段路。侯遠山彎腰將侯寧放在地上,自己也蹲下身子朝侯老爹屋子的方向道:「爹,你一定想安安了吧,你看安安又長高了。」
沈葭也蹲下來哄著女兒:「安安乖,快叫爺爺,你一叫爺爺就出來見你了。」
小丫頭畢竟還不足周歲,哪裡會喊人,且正是會害羞的年紀,被爹娘這麼一說羞得抓著沈葭的衣領將一張俏臉藏進去。
女兒小鳥依人的模樣把沈葭的心都軟化了,忍不住將其抱在懷裡使勁兒親了一口。
侯遠山也憐愛地摸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