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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不能讓他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曾孫吧？」

靳俞白只回了她一句，「鬆手。」

靳母便像是渾身力氣被抽乾一般，她眼圈一下子紅了，肩膀也顫著，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綿綿看得心裡難受，想出聲安慰她，可靳俞白的腳步驟然加快了。

她手還搭在他手臂上，只能吃力地跟上他愈來愈快的步伐。

回程的路上，綿綿一直想著和靳俞白開口說話，可他臉上神情太冷，身上低氣壓嚴重。

加上司機是新來的，她覺得在外人面前說家事不太好，只能硬生生將話憋了回去。

一直到婚房，汽車停下，靳俞白眉眼沉沉地下了車。

綿綿小心地跟在他身後。

上樓時，她睫毛顫著，忍不住開口，「靳爺……」

靳俞白這會心情煩躁地很，沒有拐彎子聊天的興致，他冰冷著張臉，喉間吐出一個字來，「說。」

綿綿聽到他這麼說，膽子大了一些，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她走在他的身側，小心地開口，「她畢竟是你的媽媽……你剛才那樣……」

靳俞白腳步頓住，他漆黑的瞳孔里染上霜雪般的寒意，「我哪樣？」

氣壓在這一瞬降到最低點。

綿綿被他眼裡的寒意嚇到，頂著他冷到刺人的目光，小心地斟酌著開了口，「她很難過。」

靳俞白突然冷笑了一聲，「所以呢？」

綿綿的心臟縮了下，不敢再說下去了。

她咬著唇，轉移了話題，「你要洗澡嗎？我給你放水？」

綿綿說完又有些懊惱，靳俞白本來就厭惡她，她竟然還提出要給他放洗澡水，可她剛才大腦實在空白一片，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又想不出來，只想到了他有潔癖，從外面回來都要洗一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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