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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當時,她母親被繼父家暴,生命垂危,她更不可能拋棄從小相依為命的母親,和陸政嶼遠走高飛。
所以在陸政嶼提出要帶她走時,逢兮理智地問:「你想我做你的什麼?是見不得光的情人?還是您陸大少爺金屋藏嬌的姨太太?哦不——連姨太太都算不上,只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室。」
逢兮合上眼,輕聲說:「老陸,我跟了你兩年,咱們好聚好散吧。」
陸政嶼是受人追捧的天之驕子,在逢兮說完這句話後,他掐住她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沉聲問:「逢兮,你和我講句實話,跟我這幾年,你用過心沒?」
「陸政嶼,」逢兮睜眼看他,眼波流轉,儘是嫵媚,但聲音毫無感情,「睡了我還要我愛你,你還真是不做虧本買賣。」
陸政嶼銳利眼鋒掠過眼前從始至終都冷靜的逢兮,想從她臉上看見其他情緒,但沒有,她從來都是清醒且理智。
高位者為愛折腰,低位者理智清醒。
從始至終,入了這場風月局的只有他。
陸政嶼粗糲虎口摩挲逢兮下巴,逢兮就淡淡看著他,眼底無任何情緒。
半晌,陸政嶼鬆開她,低著眼笑出聲:「養不熟的小白眼兒狼。」
……
逢兮目光越過陸政嶼,落在他身後牆上的油彩壁畫上,那是美國畫家弗雷德里克·維克斯的作品《海盜的妻子》。
畫作中,女主服裝華麗,但面容疲憊,而一旁的男主神情高傲,睥睨一切,用色大膽,但整體氣氛又很壓抑。
逢兮看了許久,出聲:「老陸,你給的,別人也能給我,你不能給的,別人也能給我。」
她轉過頭,定睛看著他,語氣譏嘲:「所以,我為什麼要選擇你呢?」
包廂門被敲響,是送衣服來的人,陸政嶼讓人把衣服放下,想逢兮換了衣服再走,她淡聲拒絕,轉身就要離去。
金色雕花大門從里拉開,如晝的白光照進來,逢兮微微眯了眯眼,適應亮光後,抬腳要往前走,陸政嶼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逢兮,我耐心不多,全耗你身上了。」
逢兮一頓,回頭去看陸政嶼,那個從來都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在商海里遊刃有餘的男人,筆直的背脊彎了下去,他看著她,語氣很頹:「偌大四九城,除了你,沒人敢給我甩臉子。」
不知怎麼的,逢兮有點喘不過氣,她深呼吸,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語氣:「是嗎?那我還挺幸運。」
「滾吧——!」陸政嶼朝她砸來一件未拆吊牌的風衣。
逢兮接住,然後抬頭看去,陸政嶼背對著她,男人站在光暗交界處,背影挺拔,側臉輪廓隱於黑暗裡,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逢兮,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陸政嶼聲音再響起,沉又冷,語氣狠厲,「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逢兮攥緊懷裡的風衣,扯唇,無聲一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裴延在外抽了一根煙,乘坐電梯去了頂樓陸政嶼的包廂,電梯門一打開,正好撞上要坐電梯下樓的逢兮,她披著件風衣,臉色蒼白,面無表情。
逢兮找裴延要了煙和打火機,低頭沉默抽菸,裴延看著她問:「談崩了?」
吐出煙圈,煙霧縹緲,逢兮濃麗眉眼更顯明艷,她嘁了一聲,笑:「就沒好好談過。」說罷,看著裴延問:「你和昭昭怎麼了?」
「沒事兒。」裴延輕描淡寫的回。
逢兮也不多問,抽完煙,把打火機扔給裴延,撂下一句我走了,裊裊婷婷地進了電梯,對開門合上,一會兒就到了一樓。
裴延走進包廂,陸政嶼正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喝,他挑挑眉,沒去阻止,在陸政嶼身邊坐下,兩條長腿大喇喇敞開,坐姿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