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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星稀,有微風襲過,別墅外的探燈投射出兩道長長的光影,全靄將車子開得平穩,緩緩自開閘的大鐵門下駛入別墅林蔭小路。
主樓前,車子已經熄火許久,全靄扭著頭朝著歪頭靠在車窗上睡得酣甜的全釋注視著。
月亮不知何時自樹梢後悄悄探出了頭,花園內花木蔥蘢,夜風將陣陣清香吹送而來,這夜有點美,尤其那星星點點灑落在全釋面頰上的月光,讓小男人的面部輪廓登時立體飽滿起來,看得全靄為之神動、為之心動。
&ldo;唔…&rdo;睡夢中的人,永遠不知道他夢囈的聲音聽起來會有多麼的粘膩,嗚咽了兩聲,全釋有轉醒的趨勢。
&ldo;小釋,晚了,你也累了,不如------今晚就留在我這兒吧?&rdo;低啞的聲線盪著綿綿情意,聲音不大,卻在這夜涼如水的夜裡聽著格外的空靈傳情。
全釋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把滑落下去的身子撐起坐正,揉揉眼抓抓頭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恰有一股子野風擠進車窗的縫隙鑽了進來,令大夢初醒的全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睡眼還有些惺忪,小男人毫無形象的裹了裹衣衫打開車門下了去,晃晃蕩盪的朝著門口走去,全靄鷹眸明亮,唇角上揚。
啪嗒,全靄伸手為全釋打開了客廳的大燈,然,入目的場景卻要還困著的全釋有些惱怒,不滿的開口道:&ldo;你在裝修?&rdo;
&ldo;樓上還有一間臥房。&rdo;全靄笑得陰險,說道便自行拉起全釋的手腕向上走去:&ldo;來吧,別計較了,床很大。&rdo;走了兩步,在邁上木梯的前一秒全靄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問著雙眼皮直打架的全釋:&ldo;或者-------你也可以再駕車返回你的公寓。&rdo;
&ldo;切!&rdo;果然,全釋斜眼瞪視一臉壞笑的全靄,隨即抽掉被全靄拉在手掌中的手腕不屑一顧的頂著全靄從男人的胸前擦了過去,甩著腳步直奔樓上可以睡覺的臥房。
全靄故意放慢腳步,在樓梯上稍等了一會才跟過去,臥室的大燈沒有開,只有床頭那一盞昏黃的小燈給漆黑的房間裡增添了溫暖的色調,稍加運用則會是很好的調情用品。
鷹眸很快叨住那把自己四仰八叉摔倒在柔軟絲被中的赤裸身軀,全靄笑得宛如一條偷到雞的黃鼠狼,全釋裸睡的習慣才是全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他開那家什麼[刺激瘋吧]的最大原因。
男人反手將臥室的房門鎖死,這只是一種心理作用,就算不鎖死也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然,鎖死的感覺會令覬覦全釋的全靄感到滿足與塌心,偏愛這四四方方小小的空間裡唯有他們兄弟二人。
男人隨後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中的浴室間,心情舒暢的淋了一個浴,哪裡還有疲憊不堪的樣子?全釋就像能給全靄提神的一針雞血。
不想暴露的太過突兀,全靄最終穿著一條純黑的底褲從浴室間中走出來。
男人故意把房間中的百萬大床擺放在極為古典的落地羅馬窗的正中央,紫羅蘭色澤的窗簾分掛兩側,皎潔的月光斜斜地投射進來,會將窗中的氛圍營造的極為神秘美妙,整張大床全部融合著高貴的紫色調。
不知全釋是不是久經風月之事已經習慣了每晚擁人入眠,此刻全身赤條的他竟孩子般的抱著本應該讓給全靄枕著的長枕睡得昏天暗地。
時尚感與紳士風度結合的花輪頭早已被壓得變了形,卻絲毫不影響全釋那雅痞的形象。
全靄最喜歡的就是全釋那雙桃花眼,看在他的眼中永遠都是那麼的煽情挑逗,除此之外,便是全釋這一身小麥色澤的健康肌膚,男人就該陽剛一些,他最討厭那些皮膚白得幾乎比女人還要吹彈可破的男子,完全沒有了男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