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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什麼啊,你渾身是血我也沒覺得你噁心啊,看看傷口又怎麼了?」
陳琰指的是她受傷入院那晚,周雲錦眨眨眼:「我當時那麼慘嗎?」
陳琰點頭,故意逗她:「我都嚇壞了,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或者像電視劇里那樣,就算醒過來也得失憶不記得我了。」
「誇張,要是失憶不是更好,不用上學也不用考試了。」
周雲錦打了他一下,陳琰躲開,笑出聲:「要是失憶當然好,那我就可以告訴你,你是我指腹為婚的未來老婆,那樣我去哪你就得跟我去哪了。」
「你做什麼夢呢?」周雲錦給了他一個「沒救了」的眼神,摘下帽子撩開頭髮,頭偏向他,「看吧。」
醫生縫合的技術很不錯,傷口並沒有陳琰想像中的可怕,但是在周雲錦的冷白皮上還是顯得觸目驚心了些。
陳琰的心揪了起來:「會不會留下疤啊,我回去給你找找有沒有什麼祛疤的東西吧。」
周雲錦想到陳牧雷給她的那盒藥膏:「不用了,我已經有——買了祛疤膏。」
陳琰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居然知道在意這個啊?像個女孩子了。」
「我要回教室了。」周雲錦轉身要走,頭上的帽子卻被陳琰手快地摘掉。
「天氣以後沒那麼冷了,傷口別總捂著,你戴我這個,透氣一點。」陳琰不知道哪裡變出來一頂嶄新的棒球帽,動作小心地給她戴上。
周雲錦皺眉:「不用了。」
她要摘,被陳琰輕輕按住帽頂:「大小合適,戴著吧,你不說沒人知道是我給你的。」
看周雲錦還有要堅持摘下的意思,陳琰不正經起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學長對你太好了,怕我畢業後你不適應?」
周雲錦:「……」
他加重了「學長」二字堵住周雲錦的嘴:「不逗你了,你不給我機會探望病號,這個就當學長祝福你傷愈吧!」
陳琰把話說到這個分兒上,周雲錦也不能不識好歹。
真是出奇了,這兄弟倆總不能是商量好的一起送她東西吧?
課後,周雲錦把趕出來的卷子送到班主任手裡:「燕老師,我什麼時候補考?」
班主任燕婷翻了翻她的卷子,抻著脖子向與她相隔兩張辦公桌的另一男老師問道:「小劉老師,你們班那倆學生什麼時候能補考?」
小劉老師翻翻桌上的日曆,歉意地說:「有一個學生還不能確定,我問清楚了告訴你,抱歉啊。」
「嗐,沒事,我班上就一個人,好安排,你確定好了告訴我就行。」燕婷又和周雲錦說:「三班也有倆學生要補考,到時候你們一起,那倆學生的情況有點特殊,看這個情況要等放假後了,你等一等沒問題吧?」
「我沒問題,燕老師。」
燕婷關心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剛準備開始老生常談地說教,桌上的座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周雲錦趁機開溜:「燕老師您忙吧。」
燕婷擺擺手打發她走,拿起話筒,聽了沒一會兒就把話筒放下,叫住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的周雲錦:「你學生銘牌丟了?」
周雲錦:「丟了好些天了,我和班長報告了,班長說在給我重新申請新校牌呢。」
「別申請了,還要重新交一份錢,怪麻煩的,有人撿到給你送來了,在校門口等著呢,去吧。」
周雲錦跑校門口收發室,趴著窗戶問:「老師,誰撿到我的學生銘牌了?高二一班周雲錦。」
收發室老師年紀比較大,每一個動作緩慢到看起來像慢鏡頭播放一樣令人著急。周雲錦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手在滿桌子還沒整理的信件之間翻來翻去,然後抬頭問:「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