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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錦江神色複雜的看著林道,以他的洞察力,怎麼會看不出林道眼裡暗藏的恐懼,想到自己鑄下的大錯,黎錦江雙膝跪地,對著林道磕了個頭:「侯爺,草民對侯爺做了大不敬之事,自知罪孽深重,今日特來向侯爺謝罪領死——要殺要剮,但憑侯爺處置!」
林道不料他會說這話,驚疑不定的瞪著他問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對於黎錦江的話,林道顯然一個字都不相信。
黎錦江也知道林道不會輕易相信他,遂加重語氣保證道:「侯爺,草民是真心前來謝罪的。不論侯爺要怎樣責罰,錦江絕不反抗,侯爺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林道自然不會相信前幾天還桀驁不馴的人,今天就突然肯老實受罰了,雖然對黎錦江恨的牙痒痒,但是想到府中的一乾女眷,他還是本著送瘟神的態度咬牙說道:「你走吧!本侯不是記仇的人——你現在離開,從前的事,本侯就當沒發生過!」
黎錦江清楚的察覺到林道強忍著的憤怒,於是繼續給他寬心道:「侯爺不必心有顧忌,有多少怨氣儘管衝著我來便是,不用忍著!」
「閉嘴!我叫你滾啊!」林道聽了黎錦江這拱火的話,理智的那根弦終於崩斷,想也不想的一個窩心腳就踹了過去,黎錦江頓時被踹的飛出去一丈遠,撞在桌腳上發出一聲巨響。
「侯爺!出什麼事了?」門外的守衛聽見動靜立刻就要衝進來查看,林道大吼一聲:「退下!都不許進來!」便走過去一把抓起黎錦江的衣襟。守衛聽見自家侯爺中氣十足的聲音,連忙依言退下了。
林道這一動了手,立刻就收不住情緒了,被男人侵/犯的憤怒和屈辱讓他瞬間失去理智,肆意的在黎錦江身上發泄憤怒。
黎錦江被打的口鼻出血,疼的眼冒金星,胃裡絞痛的酸水都要吐出來了,卻硬挺著既不反抗也不躲閃,還主動卸了內力,以便讓林道打的更痛快。
不過林道身體畢竟還遠沒有恢復,毆打了黎錦江一陣便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聽見林道的咳嗽,原本滿臉是血死狗一樣趴地上任□□的黎錦江立刻爬了起來,強硬的將林道扶坐在床邊,不顧他的反抗將真氣順著手掌輸送給他療傷。
走了黎錦江渾厚的內力溫養,林道很快便止住了咳嗽,身上的不適也消失了。見林道沒了大礙,黎錦江立刻乖覺的退後一步,直挺挺的又跪下了。發泄過一通後,林道的心情緩和了很多,看著黎錦江的眼神頓時很是複雜。
沉默了一陣,林道聲音低沉的開口道:「你走吧,從今日起,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
黎錦江自然聽得出林道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他驚訝的抬頭看著林道,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了自己,不過此時的黎錦江心裡並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反而很是失落和不舍。
「侯爺,草民的罪過豈是一頓打就能償還清的?」黎錦江瞬間化身狗皮膏藥,簡直有點粘上了就撕不下來的意思。
林道聽了這話火氣又上來了,狠狠地罵道:「那你還想怎樣?難道要我把你做的事原樣奉還嗎?」
黎錦江頓時語塞,悶悶的說道:「侯爺對家姐有大恩,草民卻恩將仇報冒犯了侯爺——此恩此怨草民萬死也難贖!從今日起我這條命便是侯爺的,侯爺若是覺得不解氣,大可以殺了我!」
黎錦江在來之前就安排好了後事,他將姐姐送去了師父處讓他幫著照顧,便回來找林道了。來之前他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如果林道要殺他,他決不會有絲毫的反抗。
林道聽了這話,雖然心中扔有芥蒂,到底還是做不到殺人泄憤,於是嘆口氣道:「你雖有過錯,到底罪不至死。本侯不是那等草菅人命之人,不用你以命相償!」
黎錦江驚訝的看著林道,心裡不由得感佩萬分。太平侯被自己如此對待,居然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