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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垂衣除卻昏睡不醒,身體沒有任何異樣,鍾小石暫時放下心來,他一路向南方走,這種毒產自南方,解藥也必定在南方。
不久後,前方迎面走來了幾位穿著與漠竹相似的男子,鍾小石忙帶何垂衣躲進暗處。
只聽為首的少年道:「剛才的虎哨是大當家的,我還以為他永遠不會吹呢。」
旁人附和道:「是啊!虎哨是陰風寨的獨門暗器,說白了就是求援用的,大當家以前就算命懸一線都不肯用,看來這回是遇到更大的麻煩了。」
「漠小阡,這回大當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看你怎麼和漠江交待。」
漠小阡瞬間跳腳:「大哥能出什麼事?」
旁人幽幽地說:「你可別忘了,大當家先前已經受了傷,他武功再高也不能以一敵百,這回你耍性子使喚我們跟你走,大當家要有個什麼事……」
「呸呸!我大哥武功蓋世,能出什麼事兒?」
就在這時,角落裡忽然走出一個人來。
「你是……」
「漠小阡你什麼狗記性,大當家的就是因為救他才受了傷。」
漠小阡恍然大悟,定睛一看,才發現他懷裡抱著大哥的小情兒,手裡還攥著大哥的武器飛禽九節鞭。
說時遲那時快,漠小阡雖年紀輕輕但不愧為陰風寨的三當家,他一個閃身就從原地消失,鍾小石只覺得眼前一黑,懷中頓時一空,他大喊一聲:「垂衣!」
隨著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鍾小石痛苦地哀嚎一聲,身體連連向後摔去,接連幾聲巨響後,鍾小石背部撞上一棵大樹才堪堪停了下來。
漠小阡神情肅殺地收回腿,輕鬆地抱起何垂衣,搭在自己的肩上,隨後慢慢向鍾小石走去。隨著他的靠近,鍾小石不由自主地貼緊樹身,他揉著胸口,只覺得喘氣都十分困難,五臟六腑都被這一腳給踹移了位。
「且慢!」鍾小石大喊一聲。
可他失算了,要是換作陰風寨其他人還能聽他說說,漠小阡壓根不吃這套,就算要聽也得等自己泄氣之後。
他站在鍾小石面前,居高臨下,根本不給鍾小石說話的機會,一腳狠狠地踹了上去,鍾小石哇的一聲吐出滿口鮮血。
「我問你,這根鞭子哪來的?」
雖然他在問問題,卻絲毫沒給鍾小石回答的機會。
「啊!」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鍾小石痛苦地大叫一聲,一張清秀的臉已經蒼白得不成樣子。
「我問你,我大哥在哪裡?」
「他在……」一條腿帶著勁風迎面掃來,鍾小石終止了話鋒,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擋住臉,然而,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出現,他睜開眼,發現漠小阡被他身後的人攔住了。
「漠小阡!這不是審問敵人,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經得住你這麼踢?你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邊說著,旁人蹲下身,往鍾小石嘴裡扔了一顆藥丸,將他扶起來,語重心長地問:「公子,他脾氣不好,我們大當家究竟在哪裡?飛禽九節鞭又為何在你手裡。」
漠小阡冷哼一聲,加了一句:「還有這個人,為何會昏迷不醒,為何會和你在一起。」
鍾小石閉上眼睛喘了幾口粗氣,等肺腑里的疼痛慢慢緩解,才道:「方才吹響虎哨的人是我,你們大當家的很安全。」
「安全?那為何要讓你吹虎哨?」
「何垂衣中了滄海笛里的毒,一直昏睡不醒,而且這種毒只對巫蠱管用,漠大哥知道你們已經離開就讓我吹虎哨,在此地等你們。」
「毒?」漠小阡與旁人面面相覷,臉色難看了不少,「是那個姓夜的乾的?」
旁人嘆息地說:「滄海笛曾被他搶去,不是他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