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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这霍家的娇姑娘会和她一般见识,只要能在大场合压下她,让她不敢在明面生出冒犯谢家和长孙念的念头,她的目的便达成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这新进门的小娘子脸皮不薄,敢当面和她叫板。显然不把谢家放在眼里,可平宁侯府的正经姻亲必须是谢家!
长孙念一张脸涨的通红,霍容玥扶他他只能顺势起来,若是僵着不起和那些闹事的泼妇有甚么区别。
“谢夫人先别客气,若是妾身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夫人大可当面说出来,妾身必当立刻改正。”前世长孙昭一直未续弦,想必这位谢夫人居功甚伟。
谢夫人也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何况还养出爬到皇贵妃位子上的女儿,更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她用帕子掩着眼角哽咽道:“是我的不是,夫人不见怪就好。”
“妾身年轻,对大公子照顾多有不周,还望谢夫人海涵呢。”霍容玥浅浅一揖,行了个晚辈礼,心下仍然不敢大意。
前世霍容玥没死之前,整个大周朝最顺风顺水的人家便是谢家。虽然谢贵妃无子,但圣上对她甚是宠爱,谢贵妃本四十那年生过一场大病,差点没了,打那之后圣上便想着过继个世家女孩儿到她膝下养着,这宫中只有皇后膝下有位太子,别的宫里可是不见一儿半女,人人都说圣上子女缘薄是皇后捣的鬼,过继公主一说传出后风言风语更甚,后来是谢贵妃出面辟谣,坚持不要过继公主。可最后圣上怕她晚年凄凉,硬是将一位闲散王爷的嫡长女过继给她。
那谢贵妃和这宫中唯一的公主可是尽得圣上宠爱。
霍容玥死前不久,谢贵妃的公主看上陆非远,想要陆非远做她的驸马。一次,她出席某位大臣夫人的宴会,硬是让这位谢夫人逮住好一顿评头论足,后来她便在自个正房中被人杀死。
也不知那谢贵妃的公主有没有下嫁陆府。
谢夫人也暗暗打量霍容玥,小小年纪做事称不上滴水不漏,却不会让人挑出大错儿来,更不会吃亏,谢家千防万防却没想到圣上真的会让霍家的姑娘来做填房,只是如此一来她更要让长孙念尽早成为平宁侯府世子,宫里的人也能多一份助力。
“原是听闻侯爷昨日受伤今日才来拜访,不知侯爷身体如今可有起色?”谢夫人表明来意,如同刚刚握手言和的对手,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霍容玥微笑:“侯爷身子没有大碍的,只是还不能起身,妾身替侯爷向夫人赔礼了。”
谢夫人本就不大愿意见长孙昭,听闻不用见他立刻顺杆上坡:“那便不打扰侯爷休息,你我两个多说说话便好。”
梦棋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激流暗涌,但长孙昭吩咐她来找夫人,她便要如实上前禀报:“夫人,给侯爷医病的大夫来了,正问着夫人昨日几时给侯爷换的药,奴婢们不知便贸然来打扰您与谢夫人说话,还请谢夫人见谅。”
谢夫人自然不会多计较,反而体贴的让霍容玥赶紧回去伺候平宁侯换药。
霍容玥依她所言回到正房,却被告知侯爷去了书房。且侯爷又传话让她去书房,她一头雾水的推开书房门,却见桌前的背对着她坐着一位着四爪金龙朝服的男人,听到动静扭头吵到她看来。男人的面容似曾相识,而这衣裳这大夏朝也只有一人会穿。
“臣妇拜见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宋熙和眉眼温和,抬手道:“夫人免礼。”
长孙昭穿着件家常衣裳靠在临窗炕下,手边还放着一卷书册,朝霍容玥点点头道:“我想着太子殿下来了你不过来拜见不太妥当,今日殿下要留在府中用膳,你吩咐下人做些太子爱吃的菜色,他们都知道该做什么。”
霍容玥自然乖巧应是。
她出门而去,太子冲长孙昭打趣:“拿本宫做挡箭牌,我怎么瞧着像是你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