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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以外的神情：一絲瘋狂，一點悲傷，&ldo;我相信我妻子有外遇。&rdo;

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我的男顧客對他妻子的懷疑了，通常情況下，這些消息就像太陽每天都要從東方升起一樣平淡無奇。但是這次情形有些不同，也許是由於背景的緣故：美妙的餐廳，隱約可聞的弦樂，瓷器清脆的碰撞聲，偶爾還有銀器發出的悶響，禮貌的談話中混合著開懷的笑聲。這時，侍者為我們端來飲料，我拿起了朗姆酒，輕啜了一口，在嘴裡品味著酒的滋味，在頭腦中思忖著普圖南的話。

我平靜地開口問：&ldo;你的意思是，這是一件離婚調查工作?你想讓我把他們捉姦在床，於是你就可以提出離婚?&rdo;

他喝了一口雞尾酒，搖了搖頭，不是?&ldo;內特，我希望得到一些她的……證據……這不明智……她也許會放棄……回心轉意……回到我的身邊。&rdo;

他把雙臂交疊起來，看起來就像是股票經紀人在做著市場分析，然而，那絲悲傷仍然停留在那雙閃亮的、被無框鏡片遮擋起來的眼睛裡，難以忽略。

&ldo;你確信她有私情?&rdo;我問。

&ldo;相當確信，非常確信。&rdo;

&ldo;哪一種程度?相當與非常是有差別的。&rdo;

&ldo;他叫保羅&iddot;門茲，&rdo;他又喝了一口雞尾酒，實際上，是兩口，&ldo;是一個飛行員，在電影中做特技飛行;他是一個趾高氣揚的無聊的傢伙，比a&iddot;e年輕六歲，心直口快，是他媽狗娘養的圓滑的傢伙。&rdo;

最後一句倒像是普圖南的真實寫照。

&ldo;我要讓他一敗塗地，&rdo;普圖南咬牙切齒地說著，一側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顯露出厭惡的神色，&ldo;在我為宣傳畫&l;翅膀&r;做發行人時，我遇到了他，那時他正同一小群飛行員聚在一起打群架。我當時認為他是一個理想的男人，能夠幫助a&iddot;e準備她由火奴魯魯到奧克蘭的飛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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