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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頭痛不已。
我怎麼也料不到,這只不過是大塬朝史上著名的&ldo;貴女朋爭&rdo;之開始而已。
原非白寫信來嚴肅地囑咐我:上向不喜朋黨結禍,貴女之爭由來以久,卿萬不可擅入,又及前線炮火連天,物資甚匱,百姓流亡,衣不敝體,玉樓裝所列之物實不宜過奢,以免引來有心之士招引民憤,卿宜及時早退為上。
我大感非白高瞻遠矚,趁聖上每月初一見皇后之時,進宮找皇后敘舊,當著太祖,皇后和錦繡的面把那些收入全部捐給國庫,太祖鳳目一轉,對我淡淡一笑,問都不問這錢從哪裡來的,不過倒是有些驚訝我會這麼大方,&ldo;朕以為卿已然為家國傾盡所有了,不想還能想著國家,實為晉王之福。&rdo;
我諾諾稱是,然後便稱病謝客,正好關閉了玉樓裝,結束這一女人的戰場,然而事情還沒有完。
幾日後,宮中舉辦曲水流殤的雅會,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戶部小吏在席間所做的詩文得了滿堂彩,這名小吏正是公主府舍人劉彥璞,連聖上也是對其精妙的見解讚嘆不已,聖心大悅之下,御封詩魁,使得這個一直不怎麼出名的半百小吏一下子名聞天下,同時也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當時錦繡和皇后等幾個後宮寵妃皆在旁做陪,錦繡不懂詩書,但那天皇帝喝得稀里糊塗,無意間提了一句:劉卿不愧為當年陸相弟子,頗有其師之風,剛直不阿,實可授人中龍鳳,未來可擢升太子太傅亦不為過,錦繡聽到&ldo;太子&ldo;二字,那顆比干之心便動了一動,第二日,便上奏想請詩魁做非流的先生。
非流和重陽都到了侯學的年齡了,早有名師講了幾年的學了,只可惜兩位媽媽都不喜歡看到彼此,所以從不在一起上學,非流的老師原本是三朝元老太子太保孟雲山,前月去南方鄂州探親,正巧趕上大理的那場疫症病逝了。
那風頭正勁的劉彥璞,也就是上次
追重陽追到西楓苑的老夫子,原是先朝大儒陸邦淳數以百計的弟子之一,為人相當正直,竇周篡國那陣,他救不得恩師,也不願為竇氏伏首,便同當時很多有骨氣的知識分子一樣,帶著家小千里逃出了竇周,一路上父親,妻子和十歲的兒子都病死在路上,只有他同老母一路逃到了洛陽,他生性內斂,做事嚴謹,有時過分耿直,又不懂阿臾,年過半百也就做個正九品儒林郎,怎麼也爬不上去。
也是機緣巧合,劉彥璞的母親患了重病,卻沒錢買一味何首烏,便想向御藥房佘些何首烏,那天正好原非煙小產沒多久,宋明磊想親自問問原非煙的病情,正好路過御藥房,聽到了他同御醫的對話,許是動了惻隱之心,許是察覺了老夫子的驚人才華,總之廣袖一揮,便幫他墊付了藥錢。於是那劉彥璞便被調進了安年公主府,成了公主府舍人,擔任世子宋重陽的老師。
一般教席先生只要一聽南嘉郡王世子幾個字,便落荒而逃,宋明磊文韜武略,位高權重,為人又瀟灑風流,偏生兒子重陽頑戾不堪,智商又不高,常使武婢戲弄師長,偏生老師們不敢說更不敢罵,是故重陽只有七歲光景,老師倒換了有十七八個了,這回倒也虧了劉老師這嚴謹到可怕的治學態度,可以左腳踢開蟈蟈籠子,右腳彈走重陽讓暗人們放的毒蠍子,左手在桌上摁著重陽偷偷放的癩蛤蟆,還能面不改色的用右手拿著教棍教重陽三字經,硬是這樣挺了一年多,重陽好賴認了些字,當然這個老師教得很辛苦,學生學得更辛苦,可是再辛苦,安年公主豈肯相讓,兩位貴女便命翼下群臣紛紛向皇上進言,各自效力的命婦亦親自到皇后面前俱理力爭。
最後兵部侍郎陳瑞忠上奏曰,漢中王仁孝聰穎,實乃皇儲之資,豈可惜世子而妄顧皇儲之理也。
作者有話要說:包子,包子,包子,熱包子,請繼續收看木槿花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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