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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长做,我想存钱了开家店,卖奶茶啊,文具啊之类的。”
“为什么是这些?”
严珏本来是想说这些店在学校附近,那样自己就可以把它们开在外语校外面,距离老师近。可是严珏没说出来,他觉得大男人说了话实现不了就很丢脸,而且他想等开店的时候,再给老师一个惊喜。
这个想法是他在那些忙碌到深夜的时候,倚着窗户想出来的。
“我觉得轻松吧,而且,我也喜欢喝奶茶。”
云诘觉得以前自己太不了解他了,其实他高高的个子里面装着的就是个小孩子,而且还是个非常幼稚的孩子。
晚上两人简单地吃了顿饭,严珏知道老师是刻意点的便宜的,他本想让老师吃点儿好的,可是他的钱确实不够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愧疚,很没出息,连多一点的菜都点不起。
想到这些,他的脸色自然就不好了,垂头丧气的,云诘当然明白他的小心思,也尽量挑了其他的话题。
不知为何,两人再次讲到了《送别》,也讲到了最后一句“今宵别梦寒”,最后讲到了“爱”。
因为现在身份转换了,严珏不再是云诘的学生,云诘此刻也不是老师,因此两人谈起“爱”时,也少了一分扭捏,最主要是云诘多了一分自然。
“老师有没有很喜欢过一个人,因为喜欢上他,便有了‘今宵别梦寒’呢?”
“这句词可不是这个意思。”
“差不多啦,情感的事都这样。你不是跟我们讲过吗?诗人、词人的句子都是后人的解读,没有标准答案告诉你,他讲的是友情还是爱情呢……”
云诘笑着摇摇头,故作责备地道:“你就把这些记住了!”
严珏也调皮地一笑,身子微微前倾了些,想听老师讲。
“没有。”云诘毫不思索地道。
“你骗人。你明明眼睛闪了一下。”
“有吗?”
“有。必须有。”
云诘很早就知道情绪这个东西在眼睛深处是藏匿不住的,而孩子的眼睛能看到人眼睛深处的情感。
云诘笑着摇摇头,“那都是年少不懂事儿了。”云诘用筷子不断地插自己碗里面的饭团子,白净的一粒粒米就那么四分八散了。
严珏瘪瘪嘴,不服气地道:“那凭什么说长大了谈恋爱才算懂事,那为什么恋爱了结婚了之后,还要离婚啊?”
云诘被他这问题给噎住了,一时间竟然还真找不到答案来应付,于是笑道:“你懂什么啊?你还是个小屁孩儿。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
严珏显然对这个“小屁孩儿”不满意,不过这个称谓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感情呢?感情就像喷嚏一样,根本控制不了。”严珏说完这句话,继续嘟囔着什么。
“好了,你还没成年,就别讨论这个了。”
“你们太功利化了。”
“为什么这么讲呢?”
“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我在上学,而命中注定我要因为爱一个女孩儿而努力地考试,最后还能上北大清华,那你们老师巴不得呢。”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个假设成不成立,你现在可没有读书了。”云诘把这句话顺口接了,但是突然意识到这样有些伤害严珏的自尊心,于是又立即补充一句,“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小,所以不能逾越本分地去爱一个人。”
严珏的眼神里布满了失落,声音也低落了下去:“老师你就从来没有超越本分地去爱过一个人吗?”
逾越本分?好任性的爱啊,云诘一瞬间就想到了他,张俊捷,自己的导师。
可是“本分”是什么意思呢?云诘记得刘智在《天方典礼》用中国宋明理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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