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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有這種操作?

周飛逸大致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在一旁懶懶答道：&ldo;還不是因為顧老師你弟弟長得帥唄。&rdo;

我搖搖頭，我困惑不是因為我弟弟帥，當然我弟弟帥是一個有目共睹的既成事實，而是，他一個高冷癌晚期患者，怎麼會主動跟人家護士小姑娘要口罩?

第12章 道歉

顧明凌好像沒聽到我們講話一樣，給我戴好口罩之後，就徑直往病房的方向走了。

周飛逸緊跟上去，像一個甩不掉的特大號毛線球。

到了病房，小眼鏡的父母不在，我把水果放在桌子上，問小眼鏡：&ldo;李亦凱，吃飯了嗎?&rdo;

李亦凱長得文文弱弱，戴著一個厚如瓶底的眼鏡，見到我們三個，他心情顯然不怎麼好，但還是處於禮貌，回答了我的問題。

&ldo;吃過了。&rdo;他說，然後扭頭看窗外，外面黑漆漆的，並沒有什麼好看。

我的視線落在他吊著的胳膊上，問道：&ldo;手好些了嗎?&rdo;

李亦凱傷的是右手，他學習一向努力，語文成績尤其好，這一傷，估計得一個月不能寫字，在功課繁重的重點高中，一個月不能寫字足以和他人拉開不小的差距。

李亦凱還沒來得及開口，周飛逸就在旁邊不以為然地說：&ldo;顧老師，傷筋動骨一百天吶，這才第二天，您覺得會好嗎?&rdo;

我怒道：&ldo;閉嘴!周飛逸!這都是拜誰所賜?&rdo;

周飛逸看一眼身邊的顧明凌，默默抖腿望天當植物。

我扭頭，對李亦凱說：&ldo;李亦凱，周飛逸今天是特地來向你道歉的，同學之間呢，有些摩擦很正常，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備戰期中考試的心情。&rdo;

我對周飛逸使個眼色，周飛逸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對李亦凱說：&ldo;對不起哈，把你胳膊弄折了。&rdo;

李亦凱&ldo;哼&rdo;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

周飛逸道完歉後，對我說：&ldo;顧老師，我可以走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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