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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有看官有解?&rdo;
沸騰雜亂的人群紛紛揚手往前擁擠,各種言語張開口就來,其中不乏一些油膩的污言穢語,琴被撤下台去,落音緩緩直起身子,眉宇緊蹙,底下一群浮動的皆無一言入耳。
&ldo;芸芸眾生皆無語,無可奈何花落去!&rdo;
老鴇一眼問詢,落音微微側目,人群里許凌風被空開了一圈小地,她眉目微朗,手裡的紅頭鼓槌起勢揚上。
&ldo;許‐‐凌‐‐風!&rdo;
這一聲只怕整個芸香院都不陌生。
赫雲錚聞聲回頭,大玉叉腰,氣勢洶洶地立在門口,眼睛裡釋放的灼熱怕是比擬一團烈火,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學士夫人的名號誰人不曉,紛紛退得遠遠的,本是熱鬧的美事經此一鬧迅速冷清了,赫雲錚意欲上前,大玉風風火火揚裙而過,他竟被逼退了兩步,無奈站穩腳跟上前。
&ldo;你不是說你再也不會來這芸香院嗎?&rdo;
台上錦華擁簇,紅鐘玉鼎,大玉的眼睛像一雙要爆炸的水球,&ldo;你竟敢搶花魁!&rdo;
赫雲錚往偏處退了退,抱臂抬手狡黠地掩上嘴角,不動聲色地置身事外,看熱鬧。
許凌風求助的眼神四處尋探,一雙戲笑的眉眼令他頓生悶氣,靈光一閃,&ldo;八郎,不是你要我說的嗎?你說落音姑娘甚是嬌艷,如此好物不可旁人奪了去!&rdo;
熱鬧從來都不嫌大,似乎還比那花台上的落音姑娘還要好看,看客們退得更開,一身玄色金絲繡蟒袍的翩翩身影獨立出來,赫雲錚凸顯得有些尷尬,朝台上看了看隨即走到大玉身邊扶起被揪得扭曲的許凌風,塞北羌族的女子之剽悍他不是沒有領教過,當即正色道:&ldo;身為當朝學士大夫如此毫無擔當,&rdo;大玉一聽甚是得意,&ldo;姐姐貴為學士夫人可顧及夫家顏面!&rdo;
&ldo;本王不過是來這園子裡尋一處酒香,倒是出了這一霍亂子,罷了罷了,你們該回去吵的就回去,該散的都散了!&rdo;
作勢就要出去,赫雲錚轉身又折返回來,花台上的女子一身青素,直愣愣地盯著他,眼睛裡有生氣。
&ldo;姑娘的燈籠本王點了,三天上燈,銀子你派人到靖安王府去取。&rdo;
落音委身接過赫雲錚從腰間扯下的青龍圓佩,另一隻手掌托著垂下的紅穗子,這便是坊間裡說的傳神的靖安王,她垂眸起身將圓佩轉交至老鴇手中,輕輕喚了一聲媽媽。
&ldo;許夫人莫要氣惱,落音本就是紅塵女子不及夫人尊貴,許夫子才情慎重,有緣恩賜了落音一副花聯,落音甚是敬仰,&rdo;落音的聲音清秀細微,欠身朝大玉賠禮,&ldo;芸香院有規矩,姑娘只服從於金主,既然靖安王下了定,便是對不住許夫子了!&rdo;
她的眼睛裡有不舍,許凌風端手立在台前,笑得拘謹,&ldo;是許某對不住姑娘了!&rdo;
大玉突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扯了扯許凌風的袖子,他溫暖地一笑,牽上寬袖下的手指緊緊相閉,&ldo;娘子,我們回家!&rdo;
那一番十指緊扣刺了誰的眼。
看客們見熱鬧散去紛紛離散,芸香院裡的尋歡作樂又一次恢復了生機,落音的鼓沒有響。
赫雲錚出了門,面前的馬車裡許凌風探出個頭,作了個賠禮的手勢仍笑得歡快,真是厚顏無恥了些。
&ldo;王爺留步!&rdo;
他方才並未細看花台上眾人簇擁的落音,與院裡的紅粉綠袖襯起來確實清麗脫俗一些,她的鬢髮細碎,隨意地被清風揚氣,再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