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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蕭昶到露出意外之色:「我這皇叔到難得出來。」
福安上前為蕭昶斟茶:「這秦王的嫡孫今年十六了。」先帝皇子眾多,秦王不爭不搶甘做富貴閒人,守著自己家門過日子,存在感一直不高,很容易讓人忘記。偏偏他這一脈子嗣艱難,獨子十年前去世,只留下幼孫蕭瑜,至今還未請封世子。
九方機笑了笑:「此番出來怕是為自己的孫子做打算了,秦王雖然不沾朝政,但意外的是在宗親中名望頗高,也不容小覷。這次怕是有意向郎主示好了。」
蕭昶看了看內室:「去查查蕭瑜,看可不可用。」
「唯。」
「退下吧。」
待眾人告退,蕭昶起身繞過屏風走進內室,溫妧此時正躺在一張精緻玲瓏的美人榻上,蕭昶耳力極佳,聽見溫妧平穩舒緩的氣息,便知她顯然已經熟睡。
方才溫妧照例來尋蕭昶,中途蔣纓過來商議事情,溫妧為了避嫌便去了內室,結果他們議事時間太長,溫妧等乏了竟縮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蕭昶不由想到這小娘子初時眼中還帶著警惕,不過幾日便放下戒心在他內室沉睡過去,這般容易信賴別人,是他也便算了若是旁人,想到這兒心底到底是起了波瀾,轉身拿了一條薄毯,輕輕蓋在溫妧身上。
看著溫妧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蕭昶眼底有了笑意。記得幼時她小小軟軟的一隻,被世子夫人帶進宮,整日跟在他身後黏他黏的厲害。這些年來,她被養的極好,性情容貌各處都盡如心意,本就該千人捧萬人寵著。
行程過半,這日溫妧在甲板上看溫六郎打拳。
「六郎,方才聽福安公公說前面到彭城郡了,恰逢清明節,彭城開元寺會舉辦廟會呢!」溫妧在一旁嬌聲說道,小心思暴露無遺。
溫六郎停下動作,接過婢子遞上的巾子,一邊擦拭汗液一邊逗她:「想去嗎,叫聲好哥哥便帶你去。」
溫妧杏眼瞪圓,牽著嘴角的看他:「六哥哥可否帶你幼小的妹妹去逛一下廟會呢!」
溫六郎嘻嘻一笑:「這我得去問問鍾將軍。」溫妧一聽氣鼓鼓的瞪了溫六郎一眼:轉身便走:「我自個兒去問鍾將軍。」
鍾將軍自然是同意的,讓溫妧和溫六郎收拾收拾,停船了便帶他們去。
溫妧換了身鵝黃色圓領半袖襦裙,戴著帷帽雖是遮住了臉但整個人依舊俏麗靈動。溫六郎身邊的遷子過來:「給娘子請安,郎君讓你準備好便可以去找他了。」
「好,我這就來。」溫妧道。
「唯!」遷子說完便準備告退。
溫妧眼珠轉了轉,突然又說道:「讓你們郎君在等我一盞茶的時辰。」說罷便往外走,降香南星忙追了上去。
溫妧快步走到蕭昶艙室,平復了喘息的氣息,咬著唇,不住如何開口,只覺得自己莽撞了。蕭昶看著溫妧一副外出的樣子挑挑眉,一臉興味。
溫妧鼓起勇氣,語氣溫軟:「表哥,我和六郎想去逛廟會,您要一起嗎?」
蕭昶淺笑出聲:「等我換個衣服可以嗎。」
溫妧手指緊緊捏著絹帕紅著臉,點點頭。這模樣實在是可愛,蕭昶眉目間愈發柔和。直把福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溫六郎在甲板上等著溫妧,見蕭昶過來,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想只覺得自家妹妹思慮周全,若單是自己和溫妧出去遊玩,留下蕭昶一人在自家寶船上,實在是不像話。
鍾將軍命人打聽好路線,一行人便出發了。
到了廟會,一行人分為兩路,鍾將軍帶著溫六郎去廟會中心看擂台比武,溫妧則和蕭昶慢慢逛著。
人頭攢動,比肩接踵縱使周圍有人護著,溫九還是被行人往來間碰得跌跌撞撞的。蕭昶見此,眉心緊皺,一隻手虛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