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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
聽到久違的稱呼,蕭昶越發麵色越發柔和:「嗯?」
溫妧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蕭昶的臉色,低著頭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輕浮,會不會覺得我。」溫妧說不下去,只用手揪著衣擺。
蕭昶聽的眉心直突突,哪裡聽得她這樣貶低自己,語氣堅定:「阿妧,你記著是我心悅你,非你不可」,語調一轉,「更何況如今是我在對你示愛,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溫妧眼睛一亮從低落的情緒中醒來:「對呀,我還沒考慮好呢?」
蕭昶摸了摸溫妧的鬢角:「你慢慢考慮。」
溫妧的小尾巴快要翹上天了。
蕭昶捏捏溫妧的手,「我還有幾份摺子沒批完,你坐這兒看會書,我很快就好。」溫妧一聽嘟囔道:「你這忙著呢,何故讓我來打擾你。」
蕭昶坐在書案前說道:「怕你一個人胡思亂想。」言下之意就是得要將她放在眼皮底下看著以防她跑了。
溫妧隨意挑了本書拿在手上翻了翻,又合起來,悄悄打量著他,輕手輕腳走到他身旁。
蕭昶挑眉看她,溫妧羞怯一笑:「我幫您磨墨。」說完拿起墨條,素白的手指在墨條硯台間顯得格外賞析悅目。
蕭昶勾著唇,把視線重新移到摺子上去。陽光灑進室內,一片靜好。
手腕也些酸痛,溫妧悄悄換了只手,眼尖瞧見蕭昶腳邊掉落了一方玄青色絹帕。溫妧蹲下來,想要去撿起絹帕。誰知蕭昶突然叫了她一聲,溫妧沒有防備被他嚇了一跳。
「咚。」後腦勺撞在案底,好大一聲響聲。
蕭昶一把拎起溫妧放在在圈椅上,溫妧紅著眼眶,一隻手捂住後腦勺。蕭昶拍了拍溫妧的臉:「阿妧有沒有事,說話。」溫妧整個人都還是暈的,哪裡會回話。
蕭昶站起來,撥開她的手,看著她的後腦勺,用手輕輕摸了摸,凸起了一塊瘤。
溫妧「嘶」了一聲,反應過來,用力把剛剛撿回來的絹帕扔到蕭昶身上,「您作甚嚇我。」
蕭昶自視理虧,也不辯解,只慢慢揉著她的後腦勺。
「還疼?我命人傳侍醫。」言罷,變想朝外吩咐。
溫妧連忙攔住他,若是被她阿娘知道她傳了侍醫又得解釋,太過麻煩了。
「不疼了,就是那個包還知道什麼時候消下去呢。」說完想轉移話題,便將手腕遞他面前撒嬌,「剛剛幫您磨墨,手腕還酸著呢。」
蕭昶似乎對她的心思太過瞭然,將福安叫進來命他準備幾條熱巾子。安排完便用手掌輕輕揉了揉溫妧的手腕,蕭昶指腹有些繭,摸起來痒痒的,「是我不好,累了阿妧。」
溫妧心中一熱,眼淚奪眶而出,她從沒有想到他溫柔起來會是這樣的,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眼淚滴落在蕭昶手背上,蕭昶一愣抬頭,有些無措:「可是疼了。」
溫妧搖了搖頭,傻兮兮的說:「你真好。」
蕭昶用指腹擦了擦她眼淚,結果將早晨佩蘭為她敷的粉給擦掉了,現在臉蛋都花了。對著溫妧被撞散了的髮髻,抹花了的臉龐,傻兮兮的笑,蕭昶面不改色:「以後會更好,將之前的都補給你。」
這時福安將熱巾子送進來了,蕭昶拿過來,先輕柔的擦試著她的臉蛋,想將污漬擦乾淨。擦完便露出了眼下的青色。
蕭昶不動聲色:「來,去裡面找地方躺著,幫你敷敷腦袋。」
美人塌上墊了厚厚的幾層,軟綿綿的,便是趴著也不會硌人,溫妧舒舒服服的趴在上面,面朝下任由蕭昶拿著熱巾子幫她敷腦袋。
「昨日可是沒休息好。」蕭昶不經意開口。溫妧趴著迷迷糊糊的,蕭昶問什麼她便答答什麼:「昨日看東西看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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