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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戌時七刻了,他定是剛剛處理完公務,若是他來陪自己肯定會耽擱他做正事的。溫妧下榻跑進屋內,沒一會兒又跑過來,手裡拿著一張紙和一隻毛筆,傻兮兮的對蕭昶笑了笑然後趴在窗台上開始寫著小紙條。
寫完塞進小竹筒,綁好,摸摸小白鴿,從窗戶放飛出去。
蕭昶取到小紙條見上面溫妧寫著:表哥政事繁忙,不必顧念著我,從明日起,我也開始看書呢。後面還像在轉移話題一般提到了小白鴿:小傢伙多大了啊,可有名字。
蕭昶輕輕笑了笑,然福安去給他拿上筆墨紙硯。
很快溫妧便收到了回信:小傢伙叫酒酒,十月大。溫妧翻了翻紙條正反兩面,見蕭昶也沒提她讓他明日不必來的事情。
「咕咕」酒酒在窗台上沖溫妧叫著,溫妧看著它,伸手點點它的小腦袋,嘻嘻一笑「你也叫酒酒啊。」
蕭昶看著她逗弄著白鴿,眼神溫和。
福安看著溫妧把訓練有素,用來傳遞情報的,名字原本叫赤龍的白鴿當成家鳥一般逗弄。想著若是有天九娘子騎到郎君頭上也不奇怪。
第二日戌時,兩人同時出現在窗戶口,蕭昶眼含笑意朝溫妧做著口型:口是心非。
溫妧晃晃腦袋,眼神無辜的看著蕭昶,好像把她昨日勸誡蕭昶的話全都忘了。酒酒出現在蕭昶窗戶邊上,歡快的咕咕直叫。
還沒等蕭昶放上小紙條便飛去了溫妧那邊。溫妧拿出早就讓降香準備好的穀物餵著酒酒。
蕭昶眼裡的調侃味越來越濃,昨日讓他處理政務,自己看書的人,今日準時守在窗前還準備著餵鳥的食物可不是口是心非麼。
到了去楊府拜壽的日子,溫妧早早就起來了,迷迷糊糊的任由婢女們梳洗。
幾人先到上房集合,溫六郎因著隨溫惲下地方視察便只有崔氏帶著三位小娘子去了楊府。溫妧見到溫七娘果真穿著那身紅衣,打趣了幾句,幾人一鬧,溫妧的困意也沒了。
溫妧坐在馬車上掀開窗簾悄悄朝外打量著,覺得處處新奇,與長安完全不一樣的景觀。長安城像棋盤一樣布局規整,坊里統一。而晉陵城小橋流水,溫柔多情。
到了楊府崔氏先帶著她們去向楊老夫人拜壽,正房正熱鬧著呢,來來往往,調笑聲充滿整個院落。
見了她們到來原本坐在上首的楊老夫人便要下來帶著眾人行禮,一位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一位是縣主。在場的老夫人們都沒有這樣的品級。
崔氏連忙扶起楊老夫人說道:「在家便要行家禮,」示意溫妧和溫五娘將楊老夫人扶上首座。
一番見禮寒暄,總算是安定下來。
楊四夫人拉著溫五娘坐在了她旁邊,小聲耳語著。崔氏、溫七娘和溫妧一同在陪楊老夫人說話。
「你家小郎何故沒有過來啊?」楊老夫人問道。
崔氏回:「小兒頑劣,隨他父親出門了。」
坐在下方的楊大夫人聞言朗聲說道:「這晉陵誰人不知溫使君此番是去視察河道,夫人家的小郎君定是有過人之處才能陪使君處理政務。」
崔氏笑容不變:「夫人過譽了,小兒蠢笨,不給使君添亂便好了,只每日待在他父親下塌處玩耍或是由著僕人陪同出去見見風土人情罷了。」
而楊老夫人和楊四夫人笑容已經淡去,老夫人開口對楊大夫人說道:「老大家的去看看宴廳安排的怎麼樣了。」
楊大夫人剛想說話便看見老夫人不威自怒的眼神,慢慢把話憋了回去。訕笑著領了差事告退了。
老夫人暗嘆一口氣,楊家日漸頹勢,府中現已無人在朝中任職,老大家的扶不起來,老二老三是個庶出的早就離了心,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四房身上了,好在八郎是個爭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