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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昶忙上前扶著她,幫她擺好姿勢,理好搭在身上的被子。開口訓斥:「怎的如此莽撞」話說一半看著溫妧泛紅的眼眶,心中一滯,噤了聲,倒也沒繼續說下去。憐她自小嬌慣,今兒竟遭此罪,已是十分可憐。
溫妧心中委屈,迫於蕭昶的氣勢只敢在心中腹誹:若不是前來請安,自個兒也不會困在他塌上不得動彈。
瞧這太子的臉色嘟噥著:「我不想睡這兒。」
太子似笑非笑地開口:「莫不是表妹嫌棄孤的床榻。」
溫妧粗粗一瞧,博山爐,紅錦地衣,紫綃帳,哪一個物件都不是凡品,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這不合規矩,我占了您的寢室,那您。」
「無需操心,你好生歇息便是,這隔壁艙室還空著,命人收拾好便可。」
溫妧瞧這他哪裡是能將就的主兒,若是怠慢了他,那如何是好。
太子似瞧著她朱唇微啟,似是有話要說,作勢起身:「福安去藥方回來了,我命人來給你上藥。」
此話一說,溫妧哪裡還想著如何打消太子的念頭,滿心想著自個兒過會兒便要遭罪,仿佛天便要塌下來了,六神無主。
瞧著溫妧這般輕易便糊弄過去的樣子,太子眼裡閃過笑意,整個面龐都柔和下來。那小傻子忙著自個兒驚慌,哪裡留意到太子。
第9章
月色如水,室內一片靜謐。
溫妧趴在榻上裹成粽子,被褥的邊邊角角被整齊地壓在身下,手中把玩著孔明鎖,時不時還探頭打量著屏風後隱隱的身影。
瞧著那身影有些動靜,溫妧忙收回目光,專心組裝著孔明鎖。
蕭昶繞過屏風便看到溫妧乖乖的研究手中的玩意兒,看見他走進才抬起頭,茫然又無辜的瞧著他,仿佛剛剛偷偷看他的人不是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這小娘子慣會裝腔作勢。
瞧著他幽幽的目光,溫妧實則心虛不已,但這一晚上的偷摸打量防備終於讓她鼓足勇氣。了,清了清嗓子,嬌聲開口:「您要去歇息了麼。」
蕭昶嗤笑一聲。
溫妧實在是感到莫名其妙,心中也存了氣,這人反覆無常,心思難測,讓自個兒留在這兒修養,偏偏已經很晚了,還沒有要回去歇息的意思,二人呆在一處,渾身不自在。深深吸口氣,坦蕩蕩的開了口:「是臣女擾了殿下麼,若是臣女妨礙了您的公務,不若派人把臣女送回去便是。」
蕭昶聞言,眉心一跳,看著她這十分憋屈的姿勢,不忍朝她計較。
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從容自若地上前彎身取走溫妧手中的孔明鎖,放下帳子,替她滅了燭燈,囑咐一聲好生歇息,便轉身離去。
溫妧一愣,一股發難軟綿綿的打在棉花上,讓她莫名消了氣。這般體貼,自個兒這是錯怪他了麼,猜不透他的心思,索性不想,運量著睡意,這個姿勢倒也沒有那麼難受,不過片刻便睡了過去。
次日晌午溫六郎過來陪她說了會話,因著蕭昶在此處批摺子,到不好在這兒逗留太長時間。
溫妧悠悠打了個哈欠,杏眼轉了轉。
軟聲開口:「殿下。」
沒聽見麼?
「殿下。」
不應該呀,明明就在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心思轉動。
輕輕一聲:「表哥?」
「嗯,何事?」低啞的聲音從屏風前面傳來。
溫妧面色緋紅一片,總覺得蕭昶好像在調戲自己。溫妧硬著頭皮,「您那邊書架上的書可以看麼?」
蕭昶倒沒想到,她開口問他借書,將手中的毛筆擱在筆枕上,起身走向書架:「想看什麼。」
溫妧倒想看哪些話本,但他這邊估計也沒有。
蕭昶看她思忖良久也不開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