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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小內侍從門外躬身走進,行跪拜之禮後,從袖中拿出兩個信封:「郎主,這是滎陽驛丞派人送來的信說是從晉陵發過的。」
福安忙上前接過呈上。
原來,今日寶船停靠板渚,而這信乃遠在晉陵的輔國公世子,溫惲上呈。
蕭昶看著這兩封信,一個上面寫著愛子愛女親啟,另一封上面並無標記。蕭昶拆開空白信封,大意便是溫惲的問安,末尾添上了一句「殿下書通二酉,飽諳經史,犬子小女頑劣,還望殿下指點一二。」
溫惲少時乃聖人的伴讀,又因其丹青造詣極高,蕭昶的丹青便師從於他,故對其十分尊敬。最後一句倒不算逾越,反而平添幾分親近。
福安明顯察覺太子看完信後,心情愉悅,甚是驚奇。殊不知蕭昶這是找到名正言順管教溫妧的由頭了。
蕭昶一派悠悠然的姿態,閒雅的端起茶盅抿了抿,再由那小娘子舒坦些時辰。
而睡的香甜的溫妧咋吧嘴,不知夢到什麼。
傍晚,蕭昶命人傳繕,自己獨自繞過屏風走進內室。
走進一瞧,那小娘子面色紅潤的趴在書上睡的正香,兩手微微蜷縮在臉頰兩側,頗為惹人憐愛。由於姿勢的原因,溫妧的嘴微微張著,湊近一看,嘖,書上沾著水漬。若是沒有糟蹋他的書就更可愛了。
蕭昶彎著腰,盯著溫妧的臉,伸出手指想要把書抽回來,快要觸碰到書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屈了屈手指,輕輕碰了碰溫妧紅撲撲的臉。
如同想像中一般,細膩柔軟,竟一時間不想收回手。聽到外間的腳步聲蕭昶才回過神來,收回手,耳後根卻悄悄泛紅。
裝成一派坦蕩蕩的樣子,再次去抽取書,誰料不知是打擾到了溫妧的美夢,眼看著她小臉眉頭微微皺起,用手隨意揮了揮,一把抓住蕭昶的手便往自己腦袋下面放。似乎是感到硌人又推開了蕭昶的手。
蕭昶看著這一系列的動作,眉頭微動,倒是意外,這人睡覺還不老實。沉聲,清了清嗓子。
溫妧眉頭越來越皺,睫毛動了動,微微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灰青色暗紋衣袍。眼神沿著衣袍慢慢往上看,直到對上蕭昶含笑的鳳目時,才清醒。
「我我我」,溫妧手忙腳亂,撫了撫被她壓過的書,用力壓了壓,顫顫遞給蕭昶,「對不起。」
蕭昶斂了眼神,接過書,「無礙,用膳了。」轉身離開。
降香帶著一眾婢子前來服侍溫妧洗漱。剛剛洗漱完,福安便過來了:「見過縣主,這個是您父親溫世子命人送來的家書。」
降香忙上前接過,呈給溫妧。
收到家書溫妧自然開心:「多謝公公。」降香極有眼色忙前去扶起福安。
福安越發恭敬,不說這東陽縣主性子好,關鍵是太子對她實在是不一般,若說看在這表妹這層身份上另眼相待,那比她血緣更親厚的表妹多了去了,也沒見太子態度親和。恐怕這東陽縣主的造化還在後頭呢!
送過信,福安便告辭去服侍太子去了。
降香和忍冬二人扶著溫妧小心翼翼地幫她翻了個身,在拿著一個引枕墊在腰後,塌上支了一小食案。
安穩妥了,忙拆開信封,仔細看著。
那邊溫世子自是好生誇讚了溫妧一番,再往後翻幾張便是世子夫人的字跡了事無巨細的問了她和六郎的起居,身子是否康健,再是告訴她晉陵已然收拾妥當,只待她們入住便是了。
溫妧看完自是心中無比熨貼。可越往後看越是不可置信,忙又反覆看了看,確認不是她看錯了,她阿娘阿耶竟然讓太子指導她們功課。
溫妧自是知曉這些年蕭昶名譽天下,便是偶然在府中遇見那些的文人們也有拿著蕭昶的筆墨欣賞傳頌的,溫妧也有幸見過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