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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杯子的手很粗糙，虎口的地方有幾處舊的小傷痕，看起來像灼傷。

韓惜問道：&ldo;你也是學醫的嗎?&rdo;

那人已經拉開門了，頭也沒回：&ldo;嗯。&rdo;

韓惜：&ldo;你是化學系的吧?&rdo;

那人已經走出門去了，韓惜不知道他聽沒聽見自己的話。

紀堯打來電話。

韓惜接通。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急：&ldo;你在生禾製藥?&rdo;

韓惜：&ldo;嗯，怎麼了?&rdo;

紀堯：&ldo;現在馬上離開那，不要驚動任何人。&rdo;生禾製藥的地底下藏著一個巨大的製毒工廠。

韓惜：&ldo;發生什麼事了?&rdo;

紀堯：&ldo;我這就去接你，等我。&rdo;

韓惜：&ldo;我電量不多了，只有15了。我有新電話進來，你等一下啊。&rdo;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韓惜接通。

對方用了變聲器，聲音聽起來十分詭異：&ldo;楊春勉在我手上。&rdo;

韓惜呼吸一滯：&ldo;你是誰，我憑什麼相信你。&rdo;

對方很快發來一張照片。

楊春勉身上穿著淺藍色病號服，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他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乾裂，看起來十分虛弱，很容易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還活著。

這讓韓惜想起平常的楊春勉，他只要出現在人面前，永遠都是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他身上的調調跟紀堯有點像，帶著點痞勁。做起正事來的時候，又比誰都正經和認真。

他是南泉市近年來最優秀的緝毒警察，他這一生都在和最窮兇惡極的毒販打交道，工作以來，立過兩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用自己的生命維護著盛世的安寧祥和。

一個真正的英雄，不該就這樣死了。

對方：&ldo;現在相信了吧。&rdo;

韓惜：&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ldo;楊隊現在在哪裡?&rdo;

對方笑了一下，那笑聲經過變聲器的處理，比說話的聲音更顯詭異。

&ldo;你在生禾製藥還沒走對吧，不用你跑很遠，走幾步路就到了。&rdo;

韓惜擰眉：&ldo;你怎麼知道我在生禾製藥，你到底是誰。&rdo;

&ldo;你是羅軍?&rdo;

對方：&ldo;你以為是，那就是吧。&rdo;

&ldo;掛了電話之後把手機扔了，一個人過去。&rdo;

&ldo;不要妄想給警察通消息，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敢不老實一下，楊春勉就死定了。&rdo;

韓惜冷靜道：&ldo;那你怎麼證明，現在的楊隊，是活著的。&rdo;

對方：&ldo;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別給我耍那點小聰明。&rdo;

&ldo;論才智，我比你聰明多了，你到底哪裡好，哪裡好!&rdo;

對方的聲音突然激動了起來，情緒波動很大。

韓惜：&ldo;你既然如此勝券在握，又為什麼要用變聲器呢?&rdo;

&ldo;為什麼不敢用自己的真實身份說話，你在害怕什麼?&rdo;

對方怒了：&ldo;我說了，不要給我耍小聰明。&rdo;

對方又發來一張照片，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楊春勉的頭部。

&ldo;現在，到生禾製藥第二倉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