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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瀛洲閃身避讓,阮思幾次碰不到他,氣得化掌為拳,一拳揮了過去。
他只是雲淡風輕地立在那裡,好似不躲不讓,身形微動,輕易化解了阮思的攻勢。
「我家夫人好拳法,竟逼得我出不了手。」
阮思更不高興了,「我拳腳功夫平平,改日你與我比試輕功暗器啊。」
晏瀛洲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手腕被他一觸,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晏瀛洲察覺到她的變化,鬆開手,低聲道:「這幾日,我先宿在書房。」
晚上,晏老夫人本想催他倆同房,但晏瀛洲推說還有口供要看,不想擾了夫人休息。
阮思連連點頭,守口如瓶。
第二天,陳燁一早就來晏宅尋晏瀛洲。
阮思在院子裡遇上他,轉身囑咐金鈴兒去沏茶。
陳燁來時,臉上隱有怒氣,進了偏廳和晏瀛洲說了半天話。
阮思領金鈴兒去奉茶時,在門口聽到陳燁說:「……你剛一走,牢里的山賊就全給放了。」
她心生好奇,給金鈴兒使了個眼色。
主僕二人退開幾步,阮思屏息聽著裡面的動靜。
「昨天中午,荀縣令居然捨得去迎客樓擺宴,請了鍾二爺和賈善那廝去吃賠罪酒。」
晏瀛洲的聲音淡淡響起,「是麼?昨夜我在他府上吃的,難怪吃到不少剩菜。」
陳燁怒道:「全憑鍾二爺酒桌上的一句話,就放走幾十個窮凶極惡的山賊。」
「未必,」晏瀛洲低笑道,「青龍寨那幾個賊,在山上扯了面旗子挖了幾天草,倒沒做過惡事。」
阮思聽得直想笑。
陳燁仍然怒氣未消,又說了幾句氣話。
晏瀛洲的聲音略微一揚,「好了,我家夫人沏了茶,還是先喝杯茶潤潤喉吧。」
在牆角偷聽被發現了,阮思只好領金鈴兒進去。
她與陳燁見了禮,命金鈴兒上前沏茶。
「陳大哥,你嘗嘗看,這是我特意從桃花郡帶來的春茶。」
金鈴兒為陳燁倒茶時,不慎被茶壺燙了一下,手一抖茶壺「啪」地掉在地上。
茶壺落地,裂成無數碎片,滾燙的茶水瀉了一地。
陳燁忙將金鈴兒從碎片上拉開。
「可有傷著?」
金鈴兒搖搖頭,俏臉微紅。
阮思拉起她的手,問道:「來,我看看,燙到沒有?」
她低垂著頭,聲音細如蚊聲,「姐,我沒事,剛才是我錯了……」
陳燁反倒斂了怒氣,悶聲說:「晏家嫂子,只要沒燙到人就好,改日我再來討這杯茶。」
金鈴兒的臉紅得更厲害了。
阮思看出幾分端倪,又見陳燁生得高大,容貌周正,神情磊落,倒是個不錯的男子。
她微微一笑,看向晏瀛洲。
晏瀛洲低笑道:「我家夫人泡的茶自然是最好的。」
見陳燁和晏瀛洲還有話要談,阮思福了福,先領著金鈴兒離開了。
「金鈴兒,你找人來收拾乾淨,重新沏壺茶送進去。」
阮思見她魂不守舍的,抿唇一笑道:「跟那人說,若覺得好喝下次再來飲。」
「啊?」
金鈴兒這才回過神來,見阮思含笑望著她,當即羞紅了臉扭過身跑了。
阮思放不下鋪子裡的事,叫上銀瓶兒隨她一道出去了。
她倆才出晏宅,沒走幾步就被人跟上。
銀瓶兒低聲詢道:「姐,可要回頭將那人打發了?」
阮思看清跟在後面的人,又好氣又好笑,說:「不必,隨我來。」
主僕二人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