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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瀛洲皺眉道:「你要做什麼生意?」
阮思笑道:「我家是開鏢局的,做的是出力跑腿的生意,旁的我也不會,只能照葫蘆畫瓢。」
縣裡多是普通百姓,也沒什麼大宗生意,換了揚威鏢局也未必有生意可做。
晏瀛洲也沒勸阻,知她定然有自己的打算。
阮思提起筆,重新蘸了墨汁,揮毫寫了三個字「呈祥記」。
她的字跡潦草恣意,不似其他女子的字體纖細秀麗。
阮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尋個字跡工整的重新謄了,拿給木匠照著做塊匾額。」
「不必,」晏瀛洲低笑道,「我家夫人寫得一手飄逸的草書。」
「我練的是行楷……」阮思的聲音細如蚊聲。
晏瀛洲低笑一聲,問道:「『龍鳳呈祥』的那個呈祥?」
阮思搖頭道:「不,前途兇險,惟願我夫君『遇事呈祥』。」
晏瀛洲愣了愣,沒有聽到阮思暗自嘀咕道:「還有我也是,大吉大利,逢凶化吉……」
端午那天很快來了。
擂台前一早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護欄上用大紅綢子扎的花都被擠得皺巴巴的。
阮思命人收拾出看台,隨荀縣令夫婦坐在一旁聊著天。
金鈴兒今日換了身利落的短打,躲在銀瓶兒身後往外張望,喃喃道:「我這個樣子難不難看?」
銀瓶兒噗嗤一笑,安慰她說:「放心吧,你那陳大哥今日當值,不會來的。」
金鈴兒俏臉一紅便要來撕她的嘴,「你個壞心眼的盡胡說,成日慣會拿我取笑。」
兩個丫鬟在旁邊拌嘴,阮思笑著聽了幾句,對荀縣令說:「待會就麻煩荀大人宣布開場了。」
「好說好說。」荀縣令難得拿出官威,往那一坐通體氣派十足。
台下,擁擠的人群中突然被推搡出一條道來。
幾名美貌侍女抬了把大圈椅放在看台正中央,又鋪了一層大紅氈墊上去。
「讓開,鍾二爺來了。」
好幾名少年抬著一頂軟轎,快步走到看台邊落下轎子。
轎子裡的老者扶著一名少年,緩緩走下來,冷笑道:「好巧,苟大人也在啊。」
第29章 問不倒
鍾二爺坐下來,問身後的侍女說:「怪了,老夫怎麼記得,一個艹頭一個旬字,念的是苟啊?」
幾名少女咯咯輕笑。
他又轉身對荀縣令笑道:「難道我記錯了嗎,狗縣令?」
「哪裡哪裡,」荀縣令雙股戰戰,「鍾二爺說念『苟』,那就是念『苟』。」
鍾二爺看著阮思,卻仍然對他說道:「你這狗官記錯了字,是不是該罰啊?」
荀縣令黑著臉,欲哭無淚道:「該!活該領罰。」
「這就對了,」鍾二爺問阮思說,「晏夫人,你說我們罰他叫幾聲如何?」
荀氏夫婦雙雙看了過來。
阮思將這個燙手的山芋重新扔回給鍾二爺。
「荀大人乃一方父母官,雖平日待人親和慣了,但我不如鍾二爺與荀大人相熟,不敢亂開玩笑。」
鍾二爺嘆道:「可惜了,晏夫人如此妙人,今日竟也俗氣起來。」
阮思對荀縣令頷首道:「時辰差不多了,荀大人,我們這便開始吧?」
荀縣令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台上的花鼓前,拾起鼓槌用力一敲。
「端午大典開始。」
竇一鳴翻身上台,笑吟吟地說道:「諸位,今日共設了三關,每關皆可押寶下注,一比二來賠。」
他一來就將眾人最關心的說了,台下的人群沸騰起來,紛紛催促不已。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