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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了口氣,定定神,慢慢走過去坐在她身旁:&ldo;你是白曇?&rdo;
她抬起頭,露出驚訝表情,直直瞪著我,小巧的嘴微微張著,好半天終於顫抖著問:&ldo;你是他女朋友,是成添讓你來的,是不是?&rdo;說到後來,眼眶裡淚珠已經盈盈欲墜。
&ldo;不不,你誤會了,我不認識成添,也不是她女朋友。&rdo;我連連擺手辯解著,並暗自佩服白曇的想像力。
&ldo;那你是。。?&rdo;她的眼眸帶著懷疑在我身上打量。
我理了下思路,把大致情況同她說了一遍。
白曇喃喃自語著:&ldo;搬家了,竟然是搬家了,虧我那麼遠趕來。他竟然搬走,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rdo;
看她痛苦的模樣,我不知怎麼去安慰:&ldo;你可以去找他,他應該有朋友,或許你可以找他朋友問問。&rdo;
白曇緩緩搖頭,淚珠在摔頭剎那掉落在如玉臉頰,淒楚的可憐。&ldo;他連搬家都不告訴我,我還去找他做什麼?他早已忘了我。&rdo;
默然,在冬夜冷風中,我陪著一個陌生女子掉淚。
&ldo;認識成添是在醫院的草坪上,我們在那裡遇到,他請我吃香草冰激凌,他告訴我香草是由香莢蘭豆做的。香莢蘭豆剛採收時並沒有香味,必須用熱水或蒸汽燙一下,在恆溫箱中房三小時,再置於25度室溫下過夜。如此7天,果莢變成巧克力才密封包裝出售,要等幾個月到一年的時間才會變香,那時就可以放在各類食物里加香食用了。成添說生活也是如此,必須經過無數的摧折,最後才能體會到甜美。&rdo;她含淚淡淡描述著。
&ldo;在我出國前,我們約定,2年後今天,我們會在一起慶祝新年。這兩年,由於這個約定的支持,令我熬過痛苦的日子,但,現在我的等待還有以後都沒有什麼意義了。&rdo;她的眼光逐漸茫然起來。
&ldo;當然有意義,活著本身就是一種意義。&rdo;一個男子嚴厲的聲音斥責她。
我和白曇驚訝的抬頭,見路燈陰影下,站著個男子。他踏前一步站在燈光下,我才發現是剛才看焰火時遇到的男子。白曇驚喜的叫起來:&ldo;成添,你終於來了。&rdo;
男子也神情激動,但勉力克制著自己,眉頭緊皺:&ldo;曇兒,你答應過我的,記得麼,出國前答應過我什麼。&rdo;
受到斥責的白曇象個孩子般委屈低著頭,&ldo;無論怎樣,都要努力活下去。&rdo;
&ldo;好,既然你記得你的承諾,那就馬上回去。&rdo;
白曇抬起頭,盈盈雙眸深深凝視著成添:&ldo;成添,告訴我,你可會等我?&rdo;
成添沉默片刻,堅定的說:&ldo;會,我一定等你。曇兒,若你違背自己的諾言,我不會原諒你,從此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rdo;
&ldo;好,我放心了,這就回去。&rdo;白曇滿意的笑了,淚珠猶自掛在腮邊,但卻笑顏如花。
&ldo;成添,新年快樂!&rdo;她輕輕對著成添揮揮手,緩緩向後退著,一轉身跑進了黑夜裡。
成添輕輕的回應著:&ldo;新年快樂!曇兒!&rdo;注視我片刻,欲言又止,但終於默然準備離去。
&ldo;你沒有影子。&rdo;我淡淡丟了一句給他。
他挑起眉毛驚訝的看著我,然後苦笑:&ldo;是,我沒影子。&rdo;
&ldo;怎會去世?&rdo;
&ldo;惡性腫瘤,癌細胞擴散全身,無藥可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