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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都記住了:周中書在糧隊被劫時傷勢嚴重,一直昏迷不醒,生死難測‐明白了!&rdo;
李縱三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但到底是軍中精銳,馬上明白了些,齊聲道:&ldo;是。&rdo;周醒這才低頭匆匆扒完碗中飯,道:&ldo;殿下明日要動身去西定都城商討賑災之事,你們三個和田七哥留在這裡幫林河道,我和柳公子跟著殿下。&rdo;說完起身走了。
這裡三個傷兵看著他走遠,盧平興災樂禍地一笑:&ldo;好,就說殿下不會放過周鳳城,這次失糧死了那麼多兄弟,殺他一百回都不夠。&rdo;
胡岩道:&ldo;周中書可是太后的人,殿下要是殺了他‐&rdo;
盧平打斷他道:&ldo;什麼殿下殺了他,你剛才也聽見了,他是在糧隊被劫時受的重傷,能怪誰?&rdo;
李縱到底穩重些,攔了一句道:&ldo;別說了,周侍衛方才也說了,不准再提他,你們就少說兩句吧。&rdo;
胡岩道:&ldo;我也是替殿下考慮,要是這麼說,倒是我多慮了。怪道這幾天沒看到周中書,原來是這麼回事。&rdo;
盧平道:&ldo;一準是被關起來了,這幾天我倒看見田侍衛往一個地方送飯,當時沒在意,現在想來,大概就是給周鳳城送了。&rdo;
李縱皺眉道:&ldo;你看你,剛才說了不准再提,你還說什麼。吃飯吃飯,吃飽了還有晚上的粥要放呢。&rdo;
從河道衙門後門出去,是一條少有人走動的小街,順街道右拐,過兩個路口,是一間普通民居,破敗的木門傾斜半掩,院中雜糙叢生,似乎房主人災年出外逃荒已久,此地已無人居住。只是此時最後面一間柴房卻是房門緊閉,連窗戶都從裡面加固,昏暗無光,活像個牢房。房內桌椅皆無,只有一張床,床頭上用鐵鏈鎖著一個人,死一般躺在床上。
院中傳來一陣輕捷的腳步起,房門悄然打開,透進的光線落在床上人蒼白的臉上,赫然正是周鳳城。他似乎已經連撐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只張了一下眼睛,就又昏昏欲睡地閉上了眼。來人站在門口也不往裡走,冷冷開口道:&ldo;周中書,今天想好了沒有?&rdo;正是田七。
周鳳城閉著眼睛,嘴角卻泛起一絲冷笑:&ldo;攝政王殿下明知這些人不是西定饑民,又為何一定要我的口供?&rdo;
田七雙手環胸也冷笑了一下:&ldo;周中書可真不愧是西定人‐‐別說那麼多廢話,你是打算今兒再餓一天?&rdo;
周鳳城原本紅潤的薄唇上已經乾裂起了一層白色皮屑,聞言猛地睜開雙眼:&ldo;西定百姓都在挨餓,我既是西定人,餓上幾頓又如何?攝政王想以饑民劫糧為藉口以西定用兵,那是再也休想從我嘴裡聽到一句口供!&rdo;
田七面色也變了變,冷冷道:&ldo;好啊,既然周中書以西定人為榮,那就跟他們一起餓死吧。&rdo;
周鳳城苦笑一下,又閉上了眼,緩緩道:&ldo;難道我說了,他就能讓我活下去?當日我在殿上奏請移他的御座,就已經抱了必死之心,如今不過晚幾日罷了……&rdo;
田七等了一會,見他不再開口,冷哼一聲,將門關牢,轉身走了。這裡周鳳城躺在床上,雙手被鐵鏈緊鎖在床頭動也不能動,眼看窗欞里透入的一線天光漸漸黯淡,知道天色又黑了下來。正在怔忡之間,門忽然打開,兩條黑影閃了進來,周鳳城方自一驚,來人已晃亮了火摺子,低聲道:&ldo;周大人,是我,胡岩。&rdo;
平河城外是低低起伏的一片小山丘,夾著一條彎彎繞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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