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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兒和銀瓶兒痛哭失聲。
她恍惚回到落雪的夜,厚厚的積雪上綻開點點血花,全是銀瓶兒的血。
「啪!」又是一板子落下。
阮思咬破了舌尖,連哼都沒哼一聲。
姚鈺命人打了銀瓶兒幾十板子,銀瓶兒一直在說,姐,不疼,沒事的。
「啪啪!」阮思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了。
人群中,銀瓶兒的臉又遠又近。
阮思看著她,突然覺得,這一世真好。
「不要再打了!」銀瓶兒和金鈴兒衝出人群,死死抱住行刑的壯漢。
鍾二爺笑著命人停手,說道:「晏夫人你看,晏家有負於你,卻還有人對你忠心耿耿。」
阮思吐出一口血沫子道:「我挨了四板子,這兩人……放了。」
「妙哉妙哉!」鍾二爺盤著核桃,示意左右拉下兩人,「嗯,我放人,接著打吧。」
晏清都目眥欲裂,怒吼一聲,飛身躍起,手中長刀朝鐘二爺劈了下去。
鍾二爺身旁的少年紛紛擲出香爐等物,拂塵一揮纏住他的刀,和他打鬥在一處。
「這莽夫,無趣得很。」鍾二爺示意下人,「少打晏夫人十板子,送晏老夫人上路吧。」
打鬥中,晏清都無暇分身,驚懼之下,嘶聲道:「休傷我家人!」
第25章 纖腰(加更·你好,2019)
晏老夫人身後的刀客頓住手,竇一鳴不耐煩地推開阻攔他的人,「讓開讓開,官差來了。」
鍾二爺眯起眼,命人先放他進來。
竇一鳴進了正廳,一看到阮思血肉模糊地趴在那裡,急得差點沒哭出來,「嫂子!」
阮思恍惚聽到他的聲音,虛弱地「嗯」了一聲以作回應。
鍾二爺打量著他身上的衣服,問道:「你是獄卒?你們晏大人呢,他怎麼不來?」
竇一鳴捧著個鑲了珍珠碎玉的匣子,擋在阮思面前,說道:「老大讓我給你送份禮物來!」
鍾二爺一眼認出那個匣子是他家裡的,前段時間他剛賞給最得寵的妾室。
「什麼?」他捏緊手中的核桃。
竇一鳴打開匣子,招呼道:「都看看都看看,價值連城的玉如意,你們平時可見不著。」
匣子裡安靜地臥著一支晶瑩透亮的玉如意。
白玉溫潤,玉中帶血,鍾二爺一眼相中的就是那絲血痕。
「你!」鍾二爺臉上的笑容出現些許裂痕,「拿近些,讓老夫看仔細了。」
竇一鳴把玉如意撈出來,將匣子扔在地上一腳踢開。
「哎,鍾二爺慧眼如炬,怎麼會認不出你每晚伴著睡覺的寶貝玉如意?」
鍾二爺的臉色驟變。
他生性多疑,怕遭強人刺殺,命人在家中布置了十幾個一模一樣的臥房。
每間房裡都陳列著一柄玉如意,但唯有這一柄,他每晚不管去哪間房過夜都要派人取來。
竇一鳴像握柴火棍一樣,握著他的玉如意,緊張地蹲下身問道:「嫂子,嫂子你怎麼樣了?」
阮思疼得臉色慘白,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氣道:「沒死,先辦正事。」
他鬆了一口氣,回頭望著鍾二爺,說:「你要是覺得不喜歡,我家老大再從你家裡弄點別的出來。」
鍾二爺咬牙切齒道:「你們晏大人再不回家,怕是要給一家老收屍了。」
竇一鳴略一猶豫,很快挺直腰板道:「老大說了,你什麼時候回家,他就什麼時候回家。」
鍾二爺冷笑道:「我鍾家死士數百人,捉他一個晏瀛洲,還不是瓮中捉鱉麼?」
「誰說只有老大一個人?」竇一鳴朗聲道,「況且老大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