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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啊,這回還要設賭局,一個銅板也收,一兩銀子也收,凡是贏了都加倍奉還。」
「我說這靠得住嗎,誰來坐莊啊?莫要卷了銀子調頭就跑。」
「想什麼呢,據說荀縣令和他那個厲害老婆也要來,管他誰搭的台子,到頭來跑得掉嗎?」
……
清河縣難得有件熱鬧事。
街里街坊早就傳遍了,個個掰著指頭數日子,伸長脖子等著過端午。
阮思又賠錢又賠人,張羅著要在縣裡擺擂台,她手下那幾個漢子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封紹宇領人來幫工時,叼著根木釘回頭問她說:「大當家的,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阮思繞著台子巡視了一圈,微笑道:「願者上鉤。」
「姜太公啊,我聽我老娘說過故事的。」封紹宇仍然一臉困惑,「但你搭台子哪能釣得到魚?」
「魚兒不咬鉤,我就讓他不得不咬。」
第28章 呈祥記
眾人雖不知她名姓,但一提起晏二夫人,誰都知道她是被賈善攔了花轎的外鄉娘子。
人人津津樂道,誇她不好惹,讓賈大善人都吃了癟,當街摔了個大馬趴。
這晏家二少奶奶不僅給眾人添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如今還要自掏腰包擺擂台給大傢伙添樂子。
不少人都紛紛猜測,莫不是被那冷閻羅給欺負傻了吧?
外面的風言風語,阮思偶爾也聽了一嘴,但她全當耳旁風一笑置之。
晏瀛洲也忍不住問她說:「你雖將消息放出去了,如何能保證鍾二爺會上鉤?」
阮思研了墨,提起筆,笑道:「我這才播下粒火種,火勢還不夠盛呢,我這便要添些柴火。」
「嗯。」
晏瀛洲不再追問,看向她面前鋪開的宣紙,低笑道:「你要練字?」
阮思搖頭道:「有什麼好練的,看得懂不就行了。我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院子裡練劍。」
書房內窗戶洞開,讓進一屋明媚的春光。
晏瀛洲站在阮思身後,抬頭看了眼窗外的景致,笑道:「那便是作畫?」
「我是個粗人。」阮思提筆蘸飽了墨,「那些不癢不痛的風雅之事,我竟一件都沒興趣。」
晏瀛洲淡淡地說:「我家夫人不喜歡的,皆是無趣得緊的。」
阮思想了半天,又將筆擱在一旁,問他說:「你那邊都安排妥當了麼?」
「夫人放心。」晏瀛洲知她說的是剿匪的事,「那天我可能要晚些回來,你們不必等我。」
明知晏瀛洲要做的事兇險萬分,阮思卻也說不出什麼情意綿綿的體己話來。
她「哦」了一聲,說:「那我吩咐廚娘給你扔幾個粽子在蒸籠里。」
晏瀛洲眼裡含了絲笑,問道:「夫人那頭呢,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阮思毫不客氣地點頭道:「你去幫我跟你大哥說一聲,到時候還得勞煩他替我打幾場。」
「嗯,還有呢?」
阮思又說道:「把豆子借我用用,他在場,別人就會以為你沒離開縣衙。」
「夫人說得是。」
阮思說完後,又盯著宣紙發呆。
晏瀛洲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她說句旁的,只好低聲問道:「夫人可還有別的話與我說?」
「沒了,你出去吧。」阮思答得乾脆利落。
晏瀛洲的臉色微微一沉。
但他還沒轉身,阮思立刻叫住了他,「夫君你來,幫我取個名字。」
「什麼名字?」他壓下語氣里那絲鬆動。
阮思解釋道:「我打算利用晏家的鋪面開間鋪子,正想著該給這鋪子取個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