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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晏瀛洲微微一愣,「真的會不惜捨命救我?」
阮思謙虛地搖頭道:「不不不,好死不如賴活著,能不捨命誰會想著捨命啊。」
晏瀛洲眼裡冷意散盡,終於隱隱有了一絲笑意。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進山?」
阮思心想,也是,晏瀛洲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她和他誰救誰還不一定呢。
晏瀛洲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淡淡道:「還是說,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冤枉啊!
阮思一個頭有兩個大,抱頭求饒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你了,還不成嗎?」
晏瀛洲知她說的是氣話,「不,你要管。但不准再讓我看到別人和我夫人糾纏不清。」
原來他還在惱姚鈺那晚對她做的事。
阮思想,晏瀛洲前腳看著別人摟著他媳婦叫什麼「思思」,後腳還要獨力擊殺那麼多山賊。
怎一個慘字了得?
她又好氣又好笑道:「好了好了,我問你,我叫什麼?」
「夫人。」晏瀛洲冷著臉,答得倒是順口。
「不對。」
「喬喬。」
阮思耐心地誘導道:「所以呢?」
姚鈺當著晏瀛洲的面管她叫「思思」,但她的家人夫君都知道她名叫「喬喬」。
思他個大頭鬼!
晏瀛洲雙眼微微發亮,低笑道:「喬喬,下不為例。」
好不容易把他哄好,阮思覺得腰酸背痛,轉身出去找金鈴兒來給她捏肩。
金鈴兒見她從房裡出來了,竊笑道:「姐可要先洗個熱水澡?」
阮思麵皮大臊,揪了她的臉蛋一下,佯怒道:「你這蹄子連主子都敢拿來編派了?」
金鈴兒咯咯笑著躲開,這才說道:「鋪子裡有人找您,銀瓶兒已經過去了,您可要親自去一趟?」
「也好。」阮思想起呈祥記,突然有點擔心。
她臨時起意,開了那間鋪子當幌子,原想著把鍾二爺糊弄過去,讓晏瀛洲他們得手就好。
但她也沒想到,這鋪子還真能開得起來。
鋪子裡那七八個漢子忙得熱火朝天。
銀瓶兒正陪著一位莊稼漢喝茶,見阮思來了,引薦道:「姐,這位是王掌柜在鄉下的侄子。」
那莊稼漢忙起身道:「我叔叔家的獨苗苗患了重病,嬸娘及時取出一筆銀子請大夫,才救了那娃娃。」
「我叔叔問過嬸嬸才知道,那筆銀子是晏家二夫人給的。叔叔讓我進城來給夫人磕個頭。」
說著,他作勢要跪下磕頭,阮思示意銀瓶兒扶起他。
「磕頭就不必了。你告訴你叔叔無需介懷。銀瓶兒,取幾個銅板給他買點果子點心帶回去。」
那莊稼漢連連擺手道:「我就是來送東西的,怎麼能拿你們的東西?」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封被汗濡濕的信。
「我叔叔說,左右他也不會再回去了,就將這張釀酒的方子送給夫人當個謝禮。」
阮思打開那封皺巴巴的信一看,裡面果然有一份王記酒坊的釀酒方子。
那莊稼漢笑道:「還有,原來的老師傅和磨坊酒窖什麼的,晏家夫人儘管在城裡找,都有。」
阮思再三道謝送走那人後,回頭喜道:「太好了,我正愁著該做什麼生意呢。」
銀瓶兒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姐臨時想的跑腿活計,如今已經夠他們幾個忙的了。」
說著,她取來帳簿,指給阮思看。
「姐您看,不到一日的功夫,就有三戶人家找來托我們跑腿幫忙的。」
帳簿上歪歪斜斜地畫了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