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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這幾板子白挨了?
晏瀛洲點頭道:「我和陳燁已商議好,待那批貨運到清河縣境內,就上山剿一波匪。」
阮思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萬一,嘯山虎的人沒來截貨呢?」
晏瀛洲低笑一聲,說道:「那天必然會有人打劫的。」
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像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她喜歡聽他低笑出聲。
阮思雙眼一亮,搶著說道:「我知道了,沒有山賊,也要製造山賊嘛!夫君,算我一個!」
但她的興奮勁還沒持續多久,很快垂下頭嘀咕道:「荀縣令怎麼會批准……」
「夫人錯了,」晏瀛洲說,「荀縣令不僅准了,還給我們下了道死命令。」
「什麼命令啊?」
晏瀛洲似笑非笑地說:「劫持貨物的山賊,最後必須逃進賈家的院子裡。」
阮思的心微微一揪,嘆氣道:「沒想到荀縣令除了愛錢,還很愛他家夫人。」
晏瀛洲替她掖好被角,將她心地裹在毯子裡。
「鍾二爺的勢力盤根錯節,的確不好對付,好在姚鈺屆時會親率赤流縣的衙役來支援我們。」
赤流縣毗鄰清河縣,山賊為禍兩縣也非一日兩日了。
姚鈺說,他想儘快剿賊立功,以免在赤流縣站不穩腳跟,所以要晏瀛洲分他些功勞。
晏瀛洲並不在意,和陳燁商量後,迅速與姚鈺結盟。
阮思聽了,心裡更覺得不妙。
姚鈺前世因剿賊有功,在赤流縣頗受愛戴,後來步步高升,也離不開這份履歷。
但她最清楚姚鈺的心性,生怕晏瀛洲遭了他的道。
她該怎麼開口呢,告訴晏瀛洲說,她夢到姚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想來想去,阮思聲道:「你千萬當心。」
晏瀛洲點點頭,說:「喬喬,你一定要儘快好起來,我還有件事想拜託你幫忙。」
「何事?」
「我算過車隊腳程,端午節前後就到清河縣境內。」
晏瀛洲略顯猶豫,但還是說道:「端午節當日,你能否設法絆住鍾二爺,讓他留在城裡?」
阮思想了想,說道:「辦法不是沒有,不過你再給我幾日。」
說著,她慢慢從晏瀛洲身上爬開,往回蠕了蠕,趴回枕頭上說:「我要睡了。」
晏瀛洲一動不動地坐在原處。
「幫我吹下燈,謝謝。」
她將臉埋在枕頭裡,只聽晏瀛洲低笑道:「吹了燈,我如何看得見你?」
「看不見,我怕你不見了,就只得上來擁著你。」
阮思急忙回頭道:「晏瀛洲,我、我屁股都被打爛了……」
晏瀛洲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弧度,附在她耳邊低聲道:「我看過了,還好。」
她臊得一晚上沒有理他,後來才知道是晏瀛洲親自給她上的藥。
阮思休養數日,勉強可以下床走動了。
銀瓶兒攔不住封紹宇,他氣哼哼地往晏家後院來了。
金鈴兒忙放下簾,阮思趴在軟榻上,隔著簾見他摔門闖了進來。
「大當家的!你老人家好點沒?」
阮思沒好氣地說:「我老人家還沒入土呢。」
封紹宇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壺杯子嗡嗡作響。
銀瓶兒嗔道:「這是晏家的東西,你在這裡瞎扯什麼威風?有本事上鍾家鬧去。」
封紹宇被她說得面上一訕,很快又怒氣沖沖地低吼起來。
「姑娘你倒是評評理,我瘋子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姓鐘的破落戶實在太過分了!他打的哪是我們大當家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