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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恆沒應聲,也不看她,過了會,他默不作聲地拿起筷子吃菜。
夜宵吃完,時間已經不早,場子散掉,大家各自回屋洗漱。
平安走的時候順手把躺在樹底下的泥鰍少爺也牽走了。
許惟把西瓜皮丟到垃圾桶,回頭一看,鍾恆還靠在椅子上,沒有要回屋的意思。
他喝了太多酒,似乎有些疲倦,正閉著眼,臉龐泛著淡淡的紅。
許惟過去擦桌子。
擦到鍾恆那邊,他突然說了句:「你還沒回答。」
許惟轉過頭。
他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眸子和臉一樣泛著紅,「你打算怎麼安排我?」
他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許惟把桌子擦完,丟下抹布:「去屋裡說。」
鍾恆看她一眼,起身走了。他回了自己住的那間,許惟跟進門。
她第一次進他的房間。
這間屋小而簡單,乾乾淨淨。
鍾恆在床上坐下,摸了支煙點著,停了下,又掐滅扔進垃圾桶。
他臉紅得太厲害。
許惟說:「你喝太多了。」
鍾恆抬眼,「你心疼?」
「當然。」
鍾恆直勾勾地看著她,半晌笑出一聲,「你真心疼,還拿老子當鴨?」
許惟皺眉:「你注意點用詞。」
鍾恆:「哪個詞不對?你他媽不是想睡完就跑?老子年輕力壯還長得好,比那些男人厲害,是吧?」
「鍾恆!」許惟臉通紅,胸口起伏。
她這些天一貫是那張臉,平靜得像沒感情,這回被氣成這樣,鍾恆第一次覺得她真真實實。
他起身走近,眼睛愈紅,「不是我聽到,你他媽都不會通知我是不是,我這待遇還不如鴨呢。」
「說夠了?」
「沒。」鍾恆低著頭貼近,嘴角翹著,「昨晚爽麼?還要不要……」
話沒說完,他已經被推倒。
許惟氣極,撲到他身上,捧著腦袋直接堵住嘴。
這一連串動作迅速敏捷,其實毫無章法。她只是被刺激狠了,這親吻毫無技巧,幾乎是最原始的齧咬。
她在他嘴裡嘗到淡淡的酒味兒。
一頓折騰下來,把自己也憋得快窒息。
她趴在他頸間氣喘呼呼,混著含糊的字音:「混蛋。」頓了頓,低低的一句,「不是那樣。」
鍾恆被她親得糊裡糊塗,臉龐燒得難受,聽見這麼一句,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什麼?」
身上人沒了聲音,只有不太平穩的喘息。
過了好一會,她低聲說了句:「我沒拿你當那個。」
「……」鍾恆終於想起來她在說什麼。
許惟抬起頭,盯著他眼睛,「我沒想睡完就走,我只是在想怎麼跟你說。」頓了下,語氣淡了,「鍾恆,我沒那麼混蛋。」
她臉龐還是紅的,鼻尖有汗,眼睫微微顫動。
鍾恆一時無言。
許惟看著他:「我說的都是真話。」
鍾恆喉嚨動了動,嗯了聲,「我沒覺得假。」
許惟點點頭,「但你問我怎麼安排你,我沒法安排。」
鍾恆聽到這句,難得沒有炸,只問:「那你怎麼想的?」
「我有件要緊事。」許惟說,「我不想騙你,鍾恆,我不知道後面會怎樣。」
「跟你來這一趟有關?」
「嗯。」
「和成越集團有關?」
許惟頓了下,點頭。
「昨天跟蹤你的人,是不是也有牽扯?」
「我不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