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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九歲的男生,誰受得了喜歡的姑娘哭。程未又慌又心疼,先用衛衣袖子擦乾她的淚,再將濕痕翻面,把乾淨的袖口遞在她鼻尖下。
&ldo;用力呼氣。&rdo;他口吻輕的哄膩。
哭得大腦缺氧,宴暘還真照做了,她狠狠吸溜幾聲,鼻涕泡將杏子色的袖口噴成一條條的暗棕。
睫毛在眼底盤了陰影,程未側著直挺的鼻子,從未這樣深刻:&ldo;他不養你,自有人願意養你一輩子。&rdo;
在此鄭重聲明,宴暘真的缺氧。她打著哭嗝,傻了吧唧地問:&ldo;誰?&rdo;
撐著膝蓋立起身,他盯著她,莫名其妙地反問:&ldo;你討厭我麼?&rdo;
程未有雙絕佳的眼睛,當這種絕佳全神貫注地任由交織,宴暘像是一團打死結的耳機,越躲閃越凌亂:&ldo;不…不討厭,還成。&rdo;
他緊抿著的唇,終於如釋重負地笑了:&ldo;不討厭,總比不喜歡來得好。&rdo;
十月二日,程未踏上回家的末班車。顫動的銀杏葉擠著車窗掠過,他枕著手臂回眠,不足一秒就睡的昏死。昨夜,程未躺在床上掰手指。算來算去,他只用了一天就與宴暘就說了五十六句話。
於是,興奮過度的程未失眠了。
黃昏四合,他被郊外的狗吠吵醒,晃了晃腦袋,手機信息已被引爆。他低聲罵了句草,原來今天是選課的最後一天。
教務處的系統被擠成白屏,連續不斷的&l;請刷新&r;攪得程未要犯起床氣。點開班群,他問了句:選課系統幾點截止?我們要選哪些課?
大家都在水深火熱,沒人理他。
手機突然彈出個方框,【尤喜】‐‐來自班級群聊。她直截了當的發了選好的課表,說:你好,選課系統四點截止,照著這樣選就可以了。
慢吞吞地發著&l;謝謝&r;,程未撓撓頭髮,心想,這人誰啊。
叮咚,手機彈出一條好友驗證‐‐經濟2班,尤喜。
哦。壓根沒有加好友的意思,程未單指將界面劃拉開,堅持不懈地刷新教務處。
仿若知曉他的心聲,過一會兒,尤喜通過群連結自報家門:我是女寢411的尤喜,既然都是同班同學,許多專業課都會在一起上。不如彼此加個聯繫方式,有事也可以有個照應。
411?原來是宴暘的室友。
自動忽略後面的一長串,程未摁下&l;同意&r;,急匆匆地在教務處蹲點。終於,課表出來了,除了選擇班群提供的&l;不長點名老師&r;,他只剩下。體育課沒有選擇。
根據課表,尤喜選擇了羽毛球,既然同住,宴暘和她應該是一致的。為了穩妥,他給宴暘發了條消息:我選不上體育課,你的瀏覽器可以選麼。
等到下車,宴暘仍沒有回應。眼瞅著時間逼近四點,一咬牙,程未賭了羽毛球。
打開家門,正在看動物世界的程爸,問他怎麼能將回家的火車票搞丟了。程未一邊打哈哈,一邊撲到床上玩手機。
她回了消息:可以啊,我選的瑜伽。
程未連忙看時間,420,完蛋了。
拖延的那一個小時,宴暘無私奉獻給,許久許久不曾開口的梁斯樓。
他說:不好意思,沒買到票,今天才到盧川。
沒買到票和不回她信息,也許存在著人類未知的必然聯繫。她有些暫時性的傷心,想了想,倒也覺得沒什麼。優秀如梁斯樓,所關注的不應該是零碎的社交媒體,而是更廣闊的世界。
她噼噼啪啪的打字:那你好好休息幾天,反正我都有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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