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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鳶在心裡念了一句:阿彌陀佛,罪過。
知州府。
江氏聽完女師傅的一番話後,腦子裡只反覆迴蕩著一句話:定遠將軍救了即將墜馬的鳶姐兒。如此看來,兩人豈非有了肌膚之親?!江氏的臉色變得難看,若是傳出去,鳶姐兒怕不得不給這定遠將軍做妾室了!
女師傅見太太面色不好,忙道:&ldo;太太不必憂心,姑娘只是左腿拉傷了,只傷了筋未及骨,用膏藥外敷個六七天就可以好了。不過,後日的馬賽沒法參加了,不然傷勢只會加重。&rdo;
江氏的確憂心,憂心的卻是更大的一件事,遣退了女師傅,一個人在屋子裡唉聲嘆氣了半響。對於鳶姐兒來說,沒有比嫁給劉節度使家的昊哥兒更好的婚事,對方門第若是再高一些,鳶姐兒又豈能順順噹噹地當了這正室夫人!本來鳶姐兒同昊哥兒的婚事也算有譜,未料如今竟突然出了這麼一茬,定遠將軍是誰,鳶姐兒哪能高攀得上,嫁過去十之八、九隻是個貴妾,高門第的妾室再好又哪裡及得上低門楣的正室。再者,她本就有心為鳶姐兒挑一門好婚事。
當天晚上,江氏便將此事跟洛尹峰說了,洛尹峰的吃驚和擔憂較她更甚。
&ldo;怎麼出了這種事?!鳶姐兒被定遠將軍救下,兩人鐵定有了肌膚之親!&rdo;洛尹峰眉頭皺得死緊。這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將鳶姐兒的婚事定下來,劉家雖還未下帖讓媒婆上門說親,可兩家已經通了氣。經過納采問名之後,八字一合,納吉後這樁親事便正式締結下了。可如今,如今!若對方知曉鳶姐兒和別的男子有了肌膚之親,下了聘後再退婚,到時候鳶姐兒的名譽便真的毀了。
&ldo;老爺,教授騎馬的女師傅說,這事根本沒人其他人看到,咱們乾脆當做不知道好了。&rdo;江氏建議道。
洛尹峰在屋裡來回走了幾遭,&ldo;若鳶姐兒要嫁的乃西陽人,我也不必如此愁苦了,西陽民風開放,這些根本算不得什麼,可對方乃是京都的劉節度使家,夫人你也知曉,京都不比西陽,若到時候對方曉得了這事,下聘後再退婚的話,我洛尹峰的臉面被丟光了不說,鳶姐兒只怕再難找到一門好親事!&rdo;
&ldo;那依老爺之見,該當如何?老爺難道讓鳶姐兒去做定遠將軍的妾?&rdo;
單單提及定遠將軍此人,洛尹峰是極為佩服的,但是若要鳶姐兒去給別人當妾,哪怕對方是他比較欣賞的定遠將軍,他也沒法子答應下來。好人家的女兒哪有給別人當妾的!他洛尹峰的女兒寧為平民妻也不為貴人妾。
&ldo;這事容我再思酌思酌。&rdo;洛尹峰眉頭未展道。&ldo;對了,鳶姐兒的傷勢如何了?&rdo;
江氏回道:&ldo;我先前去看過了,只是左腿裡面的筋被拉傷了,未傷及骨頭,無甚大礙。不過,後日的賽馬怕是沒法子參加了。&rdo;
洛尹峰煩躁地擺擺手,&ldo;讓鳶姐兒好生歇著,沒法子參加賽馬那就不參加了。女師傅那邊,夫人可讓她保密了?&rdo;
江氏忙點點頭,&ldo;此事非同小可,我當即便同她說了,叫她守口如瓶。&rdo;
洛尹峰嗯了一聲,臉上的憂慮絲毫不減。
第二日相安無事地過去大半,洛尹峰也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不由稍稍放下心來,可傍晚的時候,府外卻來了一人,此人態度客氣,自稱將軍府大管事,還送上一瓶上好的跌打損傷藥,另強調了一句,&ldo;我是奉將軍之命,特意給姑娘送藥來的。&rdo;
洛尹峰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定遠將軍這是在暗示他,他很在意救了鳶丫頭一事,他看上鳶丫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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