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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無事,下次若再遇到與那洛知州有關的事,多幾番思量就好。&rdo;席夜楓淡淡道。
不知道是否自己錯覺,李管事似乎從這話中咀嚼出一些言外之意,將軍他似乎……在盼著能和這洛知州多幾次來往。
&ldo;那請帖放哪了?&rdo;席夜楓問,樣子很是漫不經心。
李管事回了回神,恭敬答道:&ldo;我把請帖放在了將軍的書房內。將軍要不要留下來,我叫‐‐&rdo;
&ldo;哦……你們先去忙吧。&rdo;不等李管事說完,席夜楓搶了話,已大邁著步朝走廊那端行去。
李管事畢竟是跟了將軍多年的,單看那行走的步伐帶出一種飄飄然之感,便覺出一種輕快歡悅的感覺,將軍他……心情不錯。但是為何心情不錯,李管事還真沒猜到。
席夜楓回到書房後,長臂一伸,隨意拿起桌上的請帖,打開瞄了一眼後又放了回去,洛尹峰的字如同他本人一樣斯文,說得好聽點兒,此人正直廉潔,說得難聽點兒,那就是一個迂腐不知變通之人,皇上為何要將他貶謫到西陽,席夜楓也大致猜到了幾分,無非讓那些對新政保持中立的人警示一下罷了,要麼支持,要麼反對,獨善其身渾水摸魚的做法可不討人喜歡。
悠悠地在書房裡轉了一圈,席夜楓忽地想起什麼,拉開一個小抽屜,自裡面取出一塊白色錦帕,那動
作竟帶了幾分小心翼翼,似正在拿一件珍絕寶貝。
錦帕原先是捲起的,可看出裡面裹著一根細長條狀什物。隨著錦帕慢慢剝開,那錦帕四角繡著的兩株翠竹便展露出來,本是好景,只可惜那繡竹之人手藝實在不怎麼樣,硬是將那原該好看清秀的竹繡得歪七扭八,惹人發笑,然後席夜楓還真就是忍不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兩年間他每每看一次就笑一次,然後盯著那竹子時似乎就看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晨間,當時的她懶洋洋地坐在姻緣祠後的幾棵竹子邊,小腦袋仰望著遠處那顆掛滿姻緣線的姻緣樹,別的閨中女子都去那樹下系紅帶子,只望永遠不掉下來才好,哪怕歷經風吹雨打也能牢牢掛在上面,可是當時候的她,不屑地撇撇小嘴兒,將剛剛從姻緣祠求得的姻緣線隨手綁在身邊的一根壯竹上。她口中嘟囔著什麼呢?他當時候離得不遠,再加上耳力不差,可是一字不差地聽下了。
&ldo;什麼姻緣樹啊,求了姻緣頂屁用,不照樣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樹不就是大了些粗了些,怎麼就成了姻緣樹了?我說自己身邊這幾棵竹子就是姻緣樹,你們信麼?&rdo;嘟囔完這麼幾句,那手中的姻緣線便被她打了個死結系在那竹身上,風吹過,紅色的絲綢輕輕飛舞,想要飛高飛遠,卻躲不過那身後的束縛,只能安分呆在那一方小地。
她微揚的小嘴兒因著方才一番不滿蠕動便沾了些亮晶晶的潤澤,暖暖的日頭斜照過來,那半邊小臉都被照得通紅,唇瓣上的光潤似閃著碎碎點點的星光,而那好看的眼也微微眯起,擋住了裡面誘人的黑色。
席夜楓忽然就覺得有些晃眼,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眼前瞬間黑了起來,手仿佛不是自己的,不聽使喚地慢慢分開幾個細小的指fèng,光暗了許多,女孩兒也轉了身,小腦袋左右伸了伸,似乎在東張西望瞅著周圍的情形。確定自己足夠隱蔽後,她竟拿小手毫不客氣地在自己小臀上拍了拍,因著她那拍灰的動作,他似乎能看出那群擺左右晃動時微微勾勒出的臀瓣外形兒:翹而挺,不知怎的就覺得自己的臉頰溫度飆升,他的另一隻手裡還握著剛剛被母親逼著求來的姻緣簽,席夜楓低頭看去,細長的竹籤上書:伊人近眼前,姻緣手中牽。十個端正小楷,就這麼印入自己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