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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他是誰,她也不知道那個女子是誰,她只知道,他姓朱。她與他的第一次初識,他就像天神一般降臨在她的眼前,她的心裡。丈夫死後,她被婆家掃地出門,想回娘家,卻得知爹娘早已逝世。饑寒交迫間,他出現了。他收留她,把她帶到了茶莊,讓她學會自給自足,讓她學會生存。
這位嫣然姑娘,也是他善舉之下所救的女子。可惜她福薄,未嫁先休,還撞壞了腦子,前程往事一概遺忘。不過,對她來說,應該是幸吧。
妃顏笑了笑,朱公子一向慈悲為懷,可憐她已經遺忘過往,請她演了一齣戲,讓嫣然以為自己從小生長在茶園,好掩埋那些痛苦不堪的悽慘身世。
對於他的請求,拒絕的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啊!
&ldo;若非朱公子昔日相救,妃顏豈有今朝。朱公子之託,妃顏便是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也要為您辦到。&rdo;
&ldo;我今夜前來,是與妃顏姑娘辭別的。&rdo;
聞言,妃顏急切地問道:&ldo;朱公子不多留幾日嗎?&rdo;
阿朱搖了搖頭。
妃顏臉上露出了落寞之色。
轉首看了眼沉睡的女子,阿朱傾城的面容染上幾抹疲憊,鳳目裡帶著深深的悲憫和憐惜,紛雲,今日一別,萬事珍重。
☆、【029】紅蓮
恥與眾草之為伍,何亭亭而獨芳!
夜色正濃,卻也遮不住那一株妖艷的紅。黑暗無處不在,伸手不見五指,然而紅蓮的四周隱隱散發著妖異的紅光,遠遠看去,甚是淒艷。
葉緣素手輕揮,紅蓮飄浮而起飛旋到她掌中。霎時間,芳香四溢,轉瞬即逝,猶如曇花一現。
&ldo;紅蓮只在夜間綻放,你白天派人來尋只能無功而返,&rdo;葉緣淡淡說道,&ldo;花開一夜,不留一縷香。如今香味盡消,蓮芯已經熟透。&rdo;
鍾起嘴唇囁嚅,吐不出隻言片語。
&ldo;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煉製解藥。&rdo;
&ldo;好。&rdo;
芊芊素手翻轉間,提精芯,制解藥,女童神情沉靜且肅穆。
阿朱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山下農家小舍門外,鍾起立於門旁,靜默的守候。橘色的燭光穿透窗紗,映著他清雋的面容,半明半暗,看不真切。
行至門口,阿朱走到鍾起右邊,和他一左一右各站一邊,界限分明。
鍾起懶懶斜睨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連哂笑都欠奉。
就這樣,兩人站了整整一宿。
天邊一輪紅日升起,房門終於被打開。
鍾起聲音沙啞焦灼,&ldo;小緣……&rdo;
&ldo;此乃清蓮露,&rdo;葉緣將手中白玉瓶遞給鍾起,&ldo;服用之後,三個時辰內便可解毒。&rdo;
鍾起接過白玉瓶,沒有絲毫懷疑和猶豫,一口飲盡,動作快如閃電。
&ldo;多謝。&rdo;
葉緣挑眉,&ldo;你謝我?&rdo;
&ldo;是。&rdo;鍾起堅定地點頭。
&ldo;呵呵,&rdo;葉緣嘴角忽然揚起一抹笑意,&ldo;謝我什麼?謝我解了我之前在你身上種的毒?&rdo;
&ldo;哐當&rdo;一聲,清脆又響亮,乾脆又利落。
白玉瓶脫手而出摔得四分五裂。鍾起頭暈目眩,身形幾乎穩不住,眼前一暗。腰間附上一個微涼的溫度,柔軟得讓人忍不住流連眷戀,直達心底。然而當那柔軟附上長情劍,隨後拔出的時候,仿佛那柔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