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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五手上的碗不但没有碎,甚至连碗中的大半碗酒也丝纹不动,似乎未受到任何波及一般。
他放下酒碗,摇头道:“老兄,你比天罡道长差远了,何苦丢人现眼?”
煞手张如见了鬼魅般悚然后退,向厅外一窜。
灵猫也脸色苍白,惊恐地踉跄退出厅外。
两位绿衣少女噗嗤一笑,摇摇头。
门外,彩衣少女神情肃穆地缓步离开。
为首的少女收敛了笑容,放低声音诚恳地说:“爷台,何苦淌这一窝子水,尊驾艺臻化境,满脸正气,决非邪魔外道。美髯公名满天下,不至于与兄台结下不解之仇。”
语音虽低,但他听得字字入耳。
他淡淡一笑,也用仅可让对方听到的声音说:“姑娘,不要用话来套口风。你已经跟了在下两天,快死了计算在下的心念,对你大有好处。”
“你……”
他放下碗筷,扬长出厅而去,在柜上放一碇碎银,在数双不友好的怪眼注视下、大踏步昂然出店。
午间的太阳显得有点炎热,栓马柱旁的健马不安地在移动踏蹄。他取下马鞭,沉静地解缰。
店门的一名店伙信口问:“客官要走了么?”
他牵着坐骑,扳鞍上马道:“是的,赶两程,今晚该可以赶到安达堡打尖。”
健马尚未驰出,他脸色一变。
不远处的堡门,有两名大汉正在关闭堡门上杠。
四周皆有人接近,约有十五六人之多,每个人皆带了兵刃。其中有天罡老道,有彩衣少女的伴当燕勇。
黑魅唐刚夫妇并肩堵在东南角,嘿嘿怪笑道:“阁下,你想离开?”
他知道麻烦来了,警觉地下马,缰绳重新搭上栓马桩,缓缓移前五六步,沉静地反问:“不错,要离开赶路,有何不对么?”
白发如银的老阴婆顿着龙首杖,怪腔怪调地说:“你这小辈这个时候离开,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你是李家栋的朋友,要逃出去通风报警。二是你贪心想迎上前去纠集党羽抢先动手。小辈,说吧!你想不想说出来?”
他冷静地环顾四周,心中有点不安。
除了分布在四周的十五六个人以外,外围也有些表面上似不相关的人走动。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
彩衣姑娘带了一名侍女,与三名大汉,若无其事地站在店门右侧向他注视。
食厅的窗口,两位绿衣姑娘紧张地向外注视。
这是他所看到的唯一不带仇视的目光,他似乎可以感觉到她们的眼神中所流露在外的关切神情。
他感到心弦受到撼动,一阵心潮汹涌。
强敌环伺,每一双眼睛皆露出眈眈凶光.却出现两双关切的友好明眸,难怪他心中波动。
这两位跟踪他两天,敌友末分的少女,难道是友非敌?
他感到十分困惑,必须摆脱眼前的困境,目下不是思量敌友的时候。
他的目光回到老阴婆身上,冷冷地说:“在下没有什么可说的。”
“你非说不可。”老阴婆厉声说。
“老太婆,你必定要失望。”他沉声说。
老鼠似的三寸钉,站在高大的马车座上、叫道:“朋友,表明态度。”
他冷冷一笑,问道,“在下如果表明态度,你们便放在下离开么?”
“当然,但那是我三寸钉个人的意见。”
“你们这么多人,个人意见不受重视。这就是说,你作不了主。”他不屑地说。
天罡老道打圆场似的说:“施主除了留下之外,别无他途。同时,今天的局面,施主如不表明态度,也不会善了。咱们都怀疑你的身份,你不会令咱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