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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回家。”梁志豪以坚定的口吻说。
辛文昭也想回家,可是在京师他还有事待办……
克勒勒!克勒勒……
蹄声惭近,尘埃飞扬。
娘子关至大同,只有一条大官道。
关以东,属京师;关以西,属山西。
这条路上、山连山山山不断。太行山脉像一条无朋的上古巨龙,南行北走气势雄浑、分隔成两个世界。
山以东,是富饶的河北平原。
山以西,是黄沙蔽日贫瘠的山西高原。
近午时分,烈日如焚。
官道沿桃河南岸伸展,进入无穷的莽莽丛山。
桃河赤色的河水滚滚东流,附近的赤褐色山岭林疏草少,一片荒凉。
克勒勒!克勒勒……东面来的健马将到。
路旁的小凉亭中,两个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坐在亭柱下假寐,不住用遮阳帽扇凉。
近午的太阳热得令人受不了,正好在此打个吨歇歇腿,等热浪稍退再上路。
留了鼠须的中年人听到了蹄声,张开睡眠不足布满红丝的迷糊眼,瞥了驰来的人马一眼,重行闭上眼睛。
他向对面亭柱下眼角长了一块青胎记的同伴低声说:“老三,来的这位仁兄岔眼得很,莫不是苦主请来追捕咱们的鹰爪孙?”
老三似乎并末睁眼,用带了浓重鼻腔的嗓音说:“放一万个心,没有任何一个鹰爪孙,胆敢追过山西来讨野火,太行山不是鹰爪孙们的讨口食所在,而是埋葬他们的坟场。睡觉啦!老大。”
克勒勒!克勒勒……
蹄声到了百步外,坐骑四蹄徐徐放缓。
已可看清了。喝!人强马壮。
乌锥浑身黑中带赤,眉心一星白,正是纯种的大宛马,雄骏非几。
人不但强,而且俊,二十三四岁壮狮般的年龄,壮伟的身材,粗眉斜飞入鬓,黑白分明的大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短而修剪整齐的八字小胡,束发未戴冠,一双青绸紧身骑装,显得身材更为出色。
腰带外面加了一根宽皮护腰,带有剑扣。
剑连鞘斜插在鞍旁的兵器插袋内,鞍后有马包。只消看第一眼,便知是个闯荡江湖的武林人。
再看一眼他的气宇风标,绝不是坏人。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天下门脸呈忠厚心怀奸诈的人多的是,人的好坏很难从言谈举止中一眼看穿。
青年骑士在亭外扳鞍下马,在亭外的老槐树下栓上坐骑,从容拍拍身上的尘土,旁若无人地踱入凉亭,抓起一只泥碗,取过舀水木勺。
老大睁开迷糊眼,说:“水光啦!阁下,想喝水,得到里外的上亭寨去讨。”
青年骑士淡淡一笑说:“我这个人喜欢追根究底,没有看到结果不甘心。”说完,揭起茶桶盖,笑道:“你说对了,老兄。”
老大闭上迷糊眼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青年放下茶勺茶碗,点点头.说:“对,这叫作实事求。哦!两位老兄是从东面来的?”
“就算是吧!”老大爱理不理地说。
“辛苦了。”
“让咱们打个吨养神,少废话好不好。”老大不耐烦地叫
青年人在亭栏上坐下,不在意地说:“走了数百里,担惊受怕辛苦乃是意料中事。”
“你担了惊,受了怕?”
“我是说你们。”青年人微笑着说。
两人一惊,老大坐正身形,戒备着问:“什么?你说我们?”
“呵呵!当然不会说我自己。我一无牵挂。”
“你……”
“五天前……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