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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眸光一閃，兩人又滾作一團。

有了嬴政的吩咐，第二天一早，秦子楚就看到了被裹得像個毛糰子的扶蘇就被送進咸陽宮。

小男孩被一個內侍抱著，臉蛋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看人的時候自動勾起稜角分明的嘴唇，露出討人喜歡的笑容，唇形一看就知道是嬴氏血脈。

&ldo;伯、父，陛……下。&rdo;扶蘇吐字很清晰，可惜年歲所限，說話速度快不了，一快口中自動流出吞咽不及口水。

沒等秦子楚和嬴政開口，他已經紅著臉垂下頭，手指絞著衣袖，顯得十分靦腆。

秦子楚立刻忍不住笑起來，笑聲惹得顯然已經明白事兒的扶蘇臉上更紅，垂著頭根本不敢抬起來了。

秦子楚伸手把肉滾滾的孩子抱在懷裡，喜歡的湊在他頰邊直親。

他抬眼看向嬴政的時候說：&ldo;確實很討人喜歡。&rdo;

嬴政看著秦子楚懷抱扶蘇的模樣，神色異常複雜。

終於在秦子楚開口後，他勾了勾嘴唇，低聲道：&ldo;是啊，是個好孩子。&rdo;

秦子楚不由得抿唇而笑，心中道：這麼說來，扶蘇的相貌和原本相差無幾，可身份卻千差萬別了？

上輩子的扶蘇是嬴政兒子，現在卻成了他堂弟，這身份對嬴政而言確實太過刺激了。

秦子楚有些壞心眼的撇了嬴政一眼，嘴角輕輕一挑，直接貼在扶蘇耳邊說：&ldo;扶蘇怎麼稱呼阿正得這麼見外？叫他哥哥就行了。&rdo;

扶蘇抬起發紅的小胖臉，睜著眼睛只朝嬴政看了一眼，立刻收回視線。

他淚眼汪汪的搖頭：&ldo;伯父，扶蘇不敢。&rdo;

秦子楚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嬴政見秦子楚這幅模樣，搖頭嘆著氣將扶蘇從秦子楚手中接過來，姿勢極為標準的抱在懷中。

他寬大的手掌在扶蘇背上輕拍了幾下，原本還有些驚恐的扶蘇立刻像只愛睏的小狗崽似的眯縫起眼睛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ldo;今日要進宮，你一定起得太早了，睡一會吧。&rdo;嬴政低沉的聲音飄進扶蘇耳中，本就睏倦不堪的男孩眼皮徹底黏在一塊了。

沒多一會，扶蘇趴在嬴政懷裡沉沉睡去，發出幼童睡眠時特有的小咕嚕，聲音軟綿綿的。

秦子楚盯著嬴政的動作，眼神之中滿是驚訝。

嬴政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掌牽住他，低笑了一聲，道：&ldo;子楚以為朕當年不是個好父親？&rdo;

秦子楚略有些猶豫，隨後無奈的說：&ldo;你對著我是個很好的愛人，可我從不覺得你面對其他人能保持一樣的神情。你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情的人，所以，我完全都沒想到你抱孩子的姿勢這麼……熟練。&rdo;

嬴政又瞥了一眼懷中的扶蘇，嘴角向上勾起，壓低聲音對秦子楚說：&ldo;他母親是個柔情似水的女人，就算不是愛情，男人對待真心傾慕自己的女人也會十分寬容，而對她生下的孩子更會多了一份喜愛。而且……&rdo;

嬴政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又張開，像是解開了鎖在自己身上多年的困惑而感到放鬆似的終於承認：&ldo;扶蘇雖然和朕的想法不同，可他性情仁厚，處事溫和，對待匈奴也從不手軟，只有愚孝這一點讓朕覺得無可奈何‐‐他早就成為了朕屬意的繼承人了。&rdo;

秦子楚反握著嬴政的手掌，十分認真的說：&ldo;那我們好好教養他，讓他變成你這輩子更加喜歡的繼承人。&rdo;

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