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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個虞氏女,背負著罪孽的身份,不但平安無事,還一連生下公主太子…
陛下心中真正在意的,不能忘懷的,就是這個女人。長著一副天仙的模樣,勾的陛下魂魄皆失,她就是一個禍害,十足的禍水。
他們大越朝的江山,指不定要毀在這個女人手裡了。
雖說陛下極不喜朝臣將手伸的太長,管的太多,可只要是還對大越有一絲忠心的,都不會放任不管,任由陛下失智糊塗下去。
於是,諫書仍如山一般,往帝王御案上堆去,到了如今局面,他們哪怕觸著君王的忌諱,冒著觸怒龍顏,砍頭丟命的風險,也要盡一盡身為人臣的本分。
與此同時,虞扶蘇正帶著太子嬴霽坐在御案邊,翻看朝臣們的諫議。
「有說請陛下賜她一杯毒酒的;有說把她永遠囚在九洲瑤台宮裡的;有說把她和太子分開,不許她見太子的;也有說把她送到玉蘭縣去,換回長公主的;更有人勸陛下再選良家女,備育子嗣,以承襲大統的……」
朝臣們就是這樣,震懾的了他們一時,卻堵不住他們的嘴一世,她回宮,這一波又一波的攻訐,也是常理。
嬴霽皺著眉頭,很不高興,隱隱含怒,「他們沒資格這樣議論母妃?」
虞扶蘇從嬴霽手中拿下奏章,含笑摸了摸他的頭。
花朝向來不親近她,她回宮後,去看花朝,不過想牽牽她的手,她就直躲,乾巴巴喚了她一聲母妃。
對於這個女兒,虞扶蘇把愛埋在心裡,也不強求,畢竟花朝生在那樣的時候,自小被抱走,她幾乎沒有照顧過她,花朝怎麼可能和她親近的起來…
倒是霽兒,自小養在身邊的,的確不一樣些,兩年未見,仍是一眼認出了她,依偎在她身邊連聲喚她。
再次見到一雙兒女,見他們都長高了不少,虞扶蘇自然是歡喜不盡的。
看向嬴霽的眼眸里也滿蘊柔光,母子正說著話,身後忽傳來一聲問話。
「那霽兒以為該如何堵住眾口,保護你母妃呢?」
母子回頭,見帝王身穿一件海水綠蝠紋大袖袍,漫步走來,在他們身邊坐下。
嬴霽轉了轉烏黑的瞳仁,歪著腦袋思索片刻。
「父皇后妃,外臣豈能輕易置論?此實為欺辱。欺辱父皇妃嬪,兒臣的母妃,如同欺辱父皇與兒臣,此乃大不敬之罪。」
「兒臣以為,年關將至,年底官員考核增裁調度,不若趁此機會,將嚷的最凶的一批人,部分告老,部分調回本府任官,父皇以為如何?」
帝王淡淡瞥了自己兒子一眼,緩聲道:「終究還是個孩子,下手未免輕軟。」
「朕且問你,將這批官員告老外放,你又擢誰填補京中空缺?」
嬴霽有些懊惱,垂下眼睛,對帝王請罪,「請恕兒臣思慮不周。」
帝王端坐一側,不置一辭。
虞扶蘇拿起一道空摺子,提筆擬了十數個人名,交給帝王。
「陛下以為這幾人如何?」
帝王接過,不過一掃,驀然轉頭面向虞扶蘇,眸色幽深。
摺子上所擬人名,半數是先前受盡打壓的衛朝舊臣及後代子孫,還有些忠厚愚鈍對政事不敏感之人,更兼一些見風使舵的小人。
「你跟朕來。」帝王起身,喚上虞扶蘇,兩人避開嬴霽,到偏殿中說話。
帝王半笑半諷,眼神落在虞扶蘇身上,貼近她道,「你真如朝臣們所言,要禍亂我大越江山不成?」
「扶蘇……」
他靠的更近些,「你想當一代妖妃,再拉上朕做個亡國昏君嗎?」
虞扶蘇不客氣的笑,「陛下本就是昏君,不然,也不會和我生下嬴霽了。」
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