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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決定立刻返回柏林。在敵人強大的攻勢面前,眾多士兵和平民都湧入了撤退的洪流之中。憲兵們到處驅趕著士兵返回前線,去堅守最後一道防線,並威脅要將那些叛逃者就地正法。哈尼斯和我與一隊逃跑的士兵走到了一起,當憲兵上來盤查時,我們表明自己是信差才得以安全撤離。毫無疑問,其他士兵不是成為了蘇聯人的炮灰,就是死在了憲兵的槍下。當我們最後抵達總部時,已經完全筋疲力盡。
我馬上衝到格特魯德醫生的房間尋求治療。她為我重新接上了斷裂的小指頭,兩邊用木夾板捆綁作為固定,還給我打了止疼針和破傷風預防針。由於我失血過多,醫生認為需要輸血,但病房裡已經沒有任何血液儲備,只能轉到軍用醫院治療。而阿克斯曼已經明確表示需要哈尼斯和我的幫助,為了不讓他失望,我堅決否定了轉院的請求。&ldo;我沒有任何問題!&rdo;我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阿克斯曼臉上露出了微笑,眼神中帶著由衷的感謝和欽佩。但格特魯德醫生卻堅持說按照我目前的狀況,絕不能再出去執行任務,不能從事任何重體力活動。經過一番討論,阿克斯曼同意讓我留在病房中接受治療,不過同時也給了我另一項任務。由於蘇軍已經逼近愷撒大道,阿克斯曼不得不將指揮中心轉移到老大臣花園對面的納粹黨總部中。格特魯德醫生和她的醫療所也要一起搬過去,我的任務就是監督搬遷工作的順利進行。雖然這並不是最危險的任務,卻可以為我贏得鐵十字勳章(一級),而且也讓我有機會目睹了格特魯德醫生手下這些姑娘們的英勇表現。
當我和哈尼斯在竭力尋找施坦因納的部隊時,地堡里的混亂正愈演愈烈。希特勒歇斯底里的瘋狂怒吼讓德軍將領們相信,他們的元首已經走到了神經錯亂的邊緣。4月22日的整個早晨,希特勒都在不斷詢問施坦因納的反擊情況。凱特爾、克雷布斯和約德爾都不敢告訴他真相,事實上,德軍已經組織不起任何的反擊。此時的施坦因納可能正帶著他那些殘兵敗將絕望地守候在某個角落中,或者面對著敵人摧枯拉朽般的攻勢,早已逃之夭夭。
不斷有電話打入地堡,可是內容卻相互矛盾。有些將軍告訴希特勒德軍正在進行反擊,而有些則報告沒有任何施坦因納的消息。這種混亂一直持續到當天下午,隨著時間的流逝,希特勒變得越來越激動,越來越不耐煩。當天下午3點,他還組織了一次特別會議,參加者包括鮑曼、布格多夫、約德爾、凱特爾和克雷布斯等人。在會議桌的另一邊,還坐著他們各自的助手,包括黨衛軍聯絡官、愛娃&iddot;勃勞恩的妹夫赫爾曼&iddot;費格萊因(herann fele)。很快,費格萊因就將成為地堡里的主角。
會議先由約德爾和凱特爾總結目前的戰局情況,結論是形勢不容樂觀:蘇軍已經攻入柏林北郊,柏林市區已完全處於蘇軍火炮範圍之內。希特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依不饒地詢問著施坦因納的情況。約德爾和凱特爾支吾地道出實情,告訴他施坦因納的大部分兵力都已被抽調到南線救援,他根本無力組織任何反擊來遏制蘇聯人的進軍步伐。
地堡里的瘋狂(3)
希特勒已經被軍隊的無能氣得暈頭轉向,他開始不分青紅皂白地發泄胸中怒火,首當其衝的是身邊&ldo;惡毒&rdo;的保健醫生西奧多&iddot;莫雷爾。希特勒認為他一直在用慢性毒藥毒害自己,以實現一個卑鄙的目標。希特勒相信這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陰謀,目的是要把他劫持到巴伐利亞。希特勒把莫雷爾叫到書房裡,當場解除其職務並將他趕出地堡,接替他的是高高瘦瘦的黨衛軍上校路德維希&iddot;斯達姆普菲格(dwig stupfegr)。
接下來,希特勒又將怒火轉向了魏德林。魏德林已經將指揮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