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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夕瑗穿好鞋子下床,她今天下午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提前請假回來修習,她換下身上的衣服,像是隨口一問。
「今天徐隊沒上場吧。」
她其實已經看了大半,但是看陸成河氣定神閒的模樣,估摸著今天可能還輪不到徐靳睿,在接近尾聲的時候才離開,但是還是不放心的問一句。
「喲,關心他啊。」彭敏停下手中的動作,戲謔的瞟了她一眼。
她走到彭敏身旁坐下,腮幫子鼓了鼓。
「怎麼,有事要跟我說啊。」
大概是女生之間的惺惺相惜,彭敏不知道為什麼就福至心靈,拍拍屁股坐地上好奇的望著她。
「你說,」程夕瑗頓了頓,「如果我追徐靳睿,有戲嗎?」
「你要追他啊。」
彭敏咋舌,「雖然你現在這個樣子跟追他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了,兩個人之間也是暗潮湧動的,不過,我總覺得追這個字就顯得,像是單方面付出?」
「那也行。」程夕瑗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下,「我其實之前,很早以前,別人都明白喜歡是什麼樣的感覺的時候,我還挺懵懂的。」
「是嗎?」
彭敏看了她一眼,「所以是徐隊先追的你咯?」
「我最開始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程夕瑗垂下眼,像是在回憶些什麼。
「我過去是寄住在徐靳睿家的,你懂嗎,那是一段寄人籬下的生活,我小姨嫁給了徐靳睿的小舅舅,因為他舅舅的家裡情況比較複雜,小姨就找了很多辦法,最後商量把我送到徐靳睿爺爺家,他父母常年在外,一般就是和爺爺在一起,我這個身份,怎麼敢跟他談戀愛,換做你是我,應該也不會選擇跟寄住家庭的孩子談戀愛吧。」
彭敏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這麼複雜,嘴唇微張,眨了眨眼。
「好像,是這樣。」
「剛來徐家的時候其實我活得挺渾渾噩噩的,那種感覺其實特別迷惘,我父母是在我眼底下過世的,那時候我剛過完十六歲的生日,卻只覺得自己好像度過了一生,被小姨接過來以後,生活無憂,卻覺得自己不配過的幸福,所以那時候對徐靳睿的態度也挺惡劣的。」
說著像是想起來什麼,程夕瑗低著頭,莫名發笑。
「哪能想到居然能跟他走這麼近啊。」
這些事情彭敏都是第一回 聽見,自打她認識徐靳睿起,就覺得這個男人挺絕情的,能不動聲色就將人告白的女孩子打回去,當然,陸成嫣借著陸成河和徐靳睿的關係可能算是個例外,但是要說例外也不是例外,畢竟這些年,就算陸成嫣把徐靳睿守得多嚴,自己也沒能上位。
「徐隊這個人吧。」彭敏捏了捏程夕瑗的手,「我覺得他很念舊。」
「看起來冷冷的不好接近,實際上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彭敏說。
「我們那時候有個規定,就是每天都需要寫個報告,說是報告其實就像是寫日記,每個人訓練完都累得要命誰有心思認真管那玩意,取消以後不是把寫那玩意的紙張扔掉就是不知道放哪裡去了,就徐隊,把那本子收得整整齊齊,一個角都不帶折的,裡面滿滿都是寫了些小事,你知道嗎,他是唯一一個記得身邊所有朋友生日的人,這種人,哪裡能不重感情啊。」
「本子?」程夕瑗偏了偏頭,「什麼樣的本子?」
「就一普通褐色牛皮本,四四方方的,也沒啥特點,人家都是拿幾張紙,就他一本子。」
程夕瑗恍然想起自己二十歲生日。
少年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看電視,而她在一旁的桌子上帶著耳機寫著導師給自己規定的論文。
她對那個題目絲毫沒半點思緒,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偏生徐靳睿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