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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河聽見發動機熄火的聲音便從裡頭趕忙出來。
程夕瑗見到一個大約三四十的男人笑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手忙腳亂解開安全帶,下車朝那人輕俯身。
紅土地在昏黃的光線下曳曳生姿,陸成河雖然上了年紀,但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過,身上是成年人歷經過人生後獨有的圓滑不世故,平和不諂媚,叫人很難不生出好感。
徐靳睿在幫忙提東西出來的時候,彭敏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旁邊,搡了下他胳膊,微微朝程夕瑗站的地方揚了揚下巴。
「認識?」
徐靳睿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前女友?」
彭敏來了興致,難得見徐隊吃噎。
「讓我猜一猜,我們徐隊長這麼多年連那漂亮美麗的護士姐姐都不帶看一眼的,這是為白月光守身如玉呢,怎麼,還喜歡?」
說完她又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男人啊,總是忘不了初戀啊。」
「你剛跟她見過?」
路上彭敏說的話透露出的信息。
彭敏『嗯』了一聲,點頭。
「我去上廁所的時候碰見的,看著挺難受,估計是暈船,也正常,這邊的船體量小,晃得厲害…」
彭敏滔滔不絕的分析著,徐靳睿兩手插著兜,目光掃過程夕瑗背影。
她今天就穿著一件很簡單的白t恤,露出一截細白通透的脖頸,胸前有個粉紅色兔子的印花,衣尾整齊的扎到修身且緊貼的牛仔褲里,女人的美是柔,曲線恰到好處,不乾瘦,尤其是那雙筆直的腿,格外的扎眼。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牛仔褲是經久不衰的時尚了。
「你上次是怎麼嚇那個記者的?」
上文不接下文的,彭敏皺了皺眉。
「什麼?」
徐靳睿收回自己落在程夕瑗身上的視線,眸深漸暗。
「把她嚇走,隨你用什麼方法。」
說完便轉身離開,將車開動,啟動的時候還不知輕重的甩了她一臉灰塵。
彭敏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僵了下,想起自己看過的狗血劇,男人心,海底針,是她這輩子捉摸不透的。
更別說這種老處男的心思了。
她『切』了聲,「呸呸呸」吐出不小心吃進去的土,嫌惡的抹掉,往陸成河和程夕瑗的方向走過去。
程夕瑗聽見車子啟動的聲音,轉頭望了一眼,而徐靳睿隨手將車打了個轉她便看不見他了。
「程記者是吧,一路上辛苦了,趕快休息吧。」
程夕瑗恍然回神,應了聲『好』。
「我帶你去住的地方。」彭敏從她身後走出來,上下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程夕瑗,若有所思,「你跟我住一起。」
「彭敏你好好對人家。」陸成河收起笑,板著臉對彭敏。
「用得著你說?」
「沒大沒小。」
……
徐靳睿把車開到棚子裡以後沒有立馬下車,而是獨自坐在車裡靜默著。
他想起自己跟程夕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一個半大的毛頭小子,拽得上天,那時候除了徐老爺子,沒有人管得住他。
恰好是夏末秋初,天還熱著,他打完球,滿頭大汗回家,沒進門前隨手將籃球往裡頭一扔,剛想換鞋進來,居然第一回 在自己家裡頭聽見了女孩子的聲音,驚得他愣神了好一會,才往裡探了個頭。
程夕瑗就背對著他坐在沙發上,吃痛的抱住頭,長發散落披肩。
落地窗外陽光灑進來,蝴蝶骨外擴,腰線在襯衣下若隱若現,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看你做的好事。」
徐老爺子就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