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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在洞中仅有的一张石桌上,桌上有一只锦盒,盒盖大开,盒内空无一物,只有厚厚的一层积雪。如屏飞快的身形一下子定在空中,笑脸一下子僵硬了,慢慢的,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越滚越大,顺着美丽的脸庞滑下。
多日的辛苦和企盼一朝化为乌有,这又如何承受?
如屏伏在原古的怀里放声痛哭,哭声在石洞内久久回荡,震得洞顶上面扑簌簌落下缤纷的积雪,轻轻地盖在二人的肩膀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如屏才渐渐止住悲声,在原古的怀里沉沉的睡去。原古抱着她备受煎熬,看着沉沉睡去的如屏,他又怎能平静?好几次,真相就要脱口而出,可是,面对着满是希望的俏脸;面对着梨花带雨的娇颜,他又怎么说得出口?只能将秘密深深的埋藏在心底,把这痛苦的折磨留给自己。
两人在石洞内一呆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午时,原古才陪着满目红肿的如屏走出山洞,一出山洞,两人大吃一惊:申公豹竟然还以昨日的姿势伏在地上,全身青紫,僵硬似铁,早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这曾经名动天下的真仙,这搅起无尽的风雨、掀起无数巨浪的真仙竟在这冰天雪地之中活活冻死。这以奸诈狡猾闻名天下的真仙最后竟然化进一片雪白圣洁之中!
看着他,如屏心中一阵淡然,刻骨的仇恨淡了许多,也许,人死了,牵连羁绊的无尽恩怨都随着着凛冽的寒风消散了。原古看着如屏淡然的眼神,心中一暖,单手一挥,申公豹冰冷的尸身飞进了山洞,紧接着,青光一闪,轰隆一声,冰雪飞溅,巨石、冰雪将山洞封了个严严实实。他低声道:“走吧,我已经探查过,方圆数里没有魂魄元神,如今,他法力全无,离开肉身,魂魄自然是魂飞魄散。”
如屏点点头,低声道:“这样也好。此人,此人虽然是罪大恶极,但也算是修仙一脉,当世人杰,不该曝尸荒野。”
只是两个人谁也不知道申公豹精通南疆的巫蛊之术,炼魂之法,又怎么这么容易的就魂飞魄散?
二人下了雪山,也不御剑,挑选人迹罕至,山清水秀之地缓步慢行,让清新的风温柔的吹散心头淤积的愁苦伤痛。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颗颗青松盘根于危岩峭壁之中,挺立于峰崖绝壑之上,或倚岸挺拔,或盘曲虬劲,或独立峰巅,或倒悬绝壁,或冠平如盖,或尖削似剑。有的循崖度壑,绕石而过;有的穿罅穴缝,破石而出。忽悬、忽横、忽卧、忽起。巨松高数丈,小松不盈尺,破石而生,苍劲挺拔。那姿态,美得让人称奇,奇得让人叫绝。更有淡淡云雾缭绕其间,将那奇松遮住一鳞半爪,更显雄壮不群。
两人越看越爱,顺着崎岖蜿蜒的山路越走越高,渐渐走进了云雾之内。突然前面出现一座道观,占地里许方圆,丈二红墙,上盖明黄色的琉璃瓦,分外的夺目,后院一颗参天巨树足有数十人环抱粗细,拔地而起,插入云雾之中,就像是一面旗帜一样。
人参果树?五庄观?没想到两个人漫无目的的瞎走,竟然到了这里!
普天之下,可以与三清道尊平辈论交的不过三五人,这五庄观镇元子无疑是其中之一。
原古携着如屏,慢慢的走上观前的台阶,轻轻地叩打门环。
片刻之后,大门敞开,两个小道童迎了出来。只见二人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尤其是一双眼睛,就像是两颗黑宝石,精光四射。两人见到原古二人,微微施了半礼,齐声道:“清风、明月有礼了。家师正在大殿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原古知道二人虽然看着年纪轻轻,不喑世务,但是这是何地?
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五庄观!观内乃是号称地仙之祖的镇元大仙!他的弟子门人就算是天资鲁钝,前途也是不可限量。更何况,天资鲁钝之人怎么能进得了五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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