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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他出了什麼事一邊往這邊走來，只是還未曾走近便被謝珏揮退了。

謝珏連人帶甲重量不輕，程大夫只拖了幾步便覺得手酸，憤憤地放開他，一把將手裡的空碗扣在了他懷裡。

謝珏賠著笑往前追了幾步，遠遠已經將御帳落在了後頭。

&ldo;這話你也能亂說！&rdo;程沅說道：&ldo;這事是什麼好事嗎？先不說光不光彩，應不應該，這陛下這本身已經夠胡來的，斷袖就算了，竟然還亂，亂‐‐&rdo;

程沅支吾了一下，實在沒敢將那倆字說出口，他心有餘悸地往後看了一眼御帳，說道：&ldo;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鬧大了，上宗祠自省都是輕的。你還敢瞎編排，生怕陛下到時候不知道你撞見了是不是。&rdo;

&ldo;沒事。&rdo;謝珏見他是真的擔心，便不在吊兒郎當地逗他，收斂了笑意，摸了摸他的鬢髮，低聲說道：&ldo;放心，我心裡有數，不會在外頭瞎說的。&rdo;

其實程沅也心知肚明，謝珏也不是頭一回在官場混的毛頭小子，他雖從小性格被多方嬌寵，養得脾性如此，但到底經過風浪，不是個頭腦糊塗不知事的人。

&ldo;但小陛下才多大啊。&rdo;謝珏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幾句話的功夫便原形畢露。他摸了摸下巴，感慨道：&ldo;陛下今年才十六歲吧，怎麼就斷了袖呢。&rdo;

反正他倆人已經走出了好遠，見四下無人，程沅也實在沒忍住，沒好氣地說：&ldo;你當年斷袖的時候，也跟陛下一般大。&rdo;

謝珏：&ldo;……&rdo;

說的也是，謝將軍想。

饒是走出了這麼遠，程沅心裡還是直打鼓，他瞥了謝珏兩眼，見對方依舊時不時地回頭往御帳的方向看，不免有些急切。

&ldo;謝珏。&rdo;程沅扯了扯他：&ldo;回帳子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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