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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蕭知立在她面前,身形高大,稍一垂眼仔細看,便望見了凝玉頸側被咬破的傷口。
破皮流血,還帶著清晰的齒痕,那處肌膚玉白細膩,更顯殷紅刺目。
蕭知呼吸重了些,墨眉下的眼睛染了陰翳。
凝玉背對著他,還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啊了一聲。
蕭知抬手,一手攏著她後腦勺,一手的細長指骨蜷著,想要觸碰那處鮮紅。
誰知,他還未摸到那傷口,那攏著她後腦勺的手便先碰到了一處腫起的大包。
很是突兀,也很是明顯。
凝玉本還出神凝望著屋外晃動的身影,心裡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和不對勁時,她皇兄的聲音傳至她耳邊。
凝玉回過神,驀地明白過來她皇兄碰到了什麼,暗嘆不妙,焦急想著要如何措辭時,蕭知又問——
「蕭凝玉,這又是什麼?」
他沉聲,摸著她後腦勺的手卻在顫,屋外那漂浮的影子也在顫。
蕭知一喊蕭凝玉這三個字,凝玉便知他已有怒氣。
只是他向來穩重,在忍耐而已。
凝玉只能將事實挑著說,撒嬌:「哥,你別凶我……我就是,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腦袋磕到了床邊而已,沒事啦,你別擔心,更不要生氣。」
「真的是意外。」
凝玉咬了咬唇,想,這真的是意外吧,謝衍哪會真的推她,傷害她呢。
好說歹說,他們也是夫妻。
拜了天地呢。
「疼不疼?」蕭知輕問,在凝玉看不到的地方,下頜線條卻緊繃,鳳眸上挑,目光凌冽逼人。
凝玉端坐,一動不動,很誠實地回:「疼啊,好疼呢。」
他給她輕揉,又問:「怎麼不上藥?」
「過兩天就消了,不用上藥。」凝玉摸了摸鼻子。
蕭知緊抿著唇,英武的面龐上落下陰影,眉眼裡的陰翳逐漸籠罩他全身。
這些日子他思來想去這局該如何破,怎麼破。
是否要走到君臣相殘,父子相殺的地步,舉兵肆虐逼宮的地步。
他並非心慈手軟之人,他父皇要借人之手除掉他,他亦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他一直在尋求一個更為平和,無需流血的方法,畢竟,這個國家已滿目瘡痍。
但今日,他知,現下形勢危急,他等不起,他妹妹也等不起了。
他不懼死,可他不能死。
他若死了,他這妹妹該怎麼辦。
謝衍不會護她,他們的父皇不會護她。
在這亂世,只有他護她。
「凝兒,你是我的妹妹,哥哥覺得你哪都好,只是有一點很差。」
蕭知不再逼問她這傷的事情,轉而在書桌前坐下,研墨,提筆寫字。
凝玉轉過臉,看著她哥哥在燈光下的英俊側臉,有些悶悶地問:「哪點很差……我覺得都還好啊……」
蕭知沒有抬頭,筆尖在紙上遊走,說:「選人的眼光——很差。」
凝玉噎住,想反駁,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脖子那裡疼著,後腦勺那裡也疼著。
府里還有個女人。
凝玉嘆氣。
一封信已寫完,蕭知擱筆,抬頭含笑問她:「你還記得,十七生辰那天,我和你說過什麼嗎?」
「十七生辰嗎……」
十七生辰。
屋外的侍衛已被屏退,謝衍立在那處,眼染猩紅,在笑。
笑得瘋狂又駭人。
所謂兄妹,親密淫|亂。
骯髒。
她也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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