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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了啊？&rdo;沒等走過來的警察開口，崔君虞就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ldo;馮小慧。&rdo;然而回答崔君虞的不是警察，而是梁詩詩。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梁詩詩卻只盯著湖邊的屍體，道：&ldo;露出來的那隻手，我認得，是馮小慧的，她手上有塊油漆。&rdo;

昨天跟馮小慧發生衝突時，她很清楚自己的用力以及馮小慧手上的油漆標記，她是那種過目不忘的人，昨天抓馮小慧的手腕時，是拇指與食指用力，儘管如今馮小慧的屍體被泡得發脹，但她手腕仍可以看見丁點淤青。

大家頓時瞭然，但很快，他們又驚嘆於梁詩詩的觀察，真可謂細緻入微啊，但如果換一種說法，那是不是就可以判斷在某種特定的場景里，她因為跟死者發生過爭執，才如此印象深刻？

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有不少學生證實昨天梁詩詩的確跟馮小慧發生過矛盾的，而且是那種劇烈的矛盾，馮小慧還曾揚言說過要殺了梁詩詩。

於是，大家看梁詩詩的目光都有點微妙。

&ldo;哈，不錯不錯，記憶力果然好，不愧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少女！&rdo;崔君虞適時地拍著手掌，也就現場的氣氛給攪亂了，他目光一轉，突然就看見了站在樹下那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他朝他點了點頭，以示打招呼。

那人卻仿佛沒有看見他一樣，只扶了下鏡框，繼續不緊不慢地跟警官說話，&ldo;你問馮小慧是個什麼樣的學生？嗯，成績一般般，雖然家境貧困，但在班裡的人緣還算不錯，中規中矩的，沒什麼突出，但也從不犯錯，總的來說，是個不錯的學生。&rdo;

這是崔君晤的評價。

&ldo;小慧嘛，其實她人很好的，對同學友好，對媽媽也孝順，本來昨天還打算帶她媽媽去看醫生的，不想卻發生這樣的事……&rdo;王婉貞說著說著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她看著梁詩詩，突然瞳孔一縮，露出了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

&ldo;想起來了嗎？最近馮小慧有沒有跟人結怨？&rdo;

&ldo;我……&rdo;王婉貞咬了咬下唇，擺出不知該不該說的神色，這時張麗虹掛了電話，她聽見王婉貞的話，就立刻走過來，拍著王婉貞的肩膀，&ldo;婉貞，你有什麼話，就照直跟警察姐姐說吧，相信警察姐姐會替你保密的，不要害怕。&rdo;

&ldo;……嗯。&rdo;王婉貞略遲疑了會，還是把下午語文課馮小慧朝梁詩詩潑水，以及放學馮小慧與梁詩詩打架的事給說了出來，&ldo;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詩詩她應該不會……&rdo;

&ldo;啊哈，你的意識是指，梁詩詩殺了馮小慧嗎？&rdo;柴達懶洋洋地走過來，邊走邊喝著咖啡，完全不介意他剛剛看過一具被水泡得不像樣的屍體。

&ldo;沒、沒有！&rdo;王婉貞急忙擺手，&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哦，那你是幾個意思啊？&rdo;柴達反問。

&ldo;喂，這位警察，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你這樣會嚇著我的學生的！&rdo;張麗虹雙手一抱，毫不示弱地站在柴達面前，哪怕對方身高將近一米九，她也只是吞了吞口水，卻沒有退縮。

柴達哧了聲，轉頭對正在做記錄的女警察道：&ldo;小玲，問詳細些，最好把語文課上老師說的話，以及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記錄下來，我回頭看，如果有人故意欺負人，我也好留個證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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