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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低頭淡笑:「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在這時候犯上委屈?」
程今宵愣了愣,眉皺得很深:「你說的是人話?」
周恆打開手機,看了半天:「怎麼被人買了這麼多黑通稿。真是陰損。我趕緊讓人壓一壓。」
程今宵有點反感他此刻虛偽的做派,她別過臉去不再搭理他。
周恆將腦袋埋進她剛剛洗過的溫熱的發間,輕輕地嗅著。
程今宵左右閃躲,表現出不適,他識相地將她放開。
她想緩解這時刻的尷尬,開口岔開話題:「你和裴望嶼熟嗎?」
「怎麼提他?」周恆疊著腿,手擱在膝蓋上,饒有興趣地問。
「我今天看到他了。」程今宵指了下放在牆角的袋子,「那裡面裝的就是他的衣服。」
周恆跟著她指的方向,視線落在那件西服上。
程今宵又說:「他不是你侄子嗎?」
周恆點頭:「是。」
「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和他認識過一樣。」
周恆撩了一下她的頭髮,輕輕笑著:「那你可能是電視看多了,有幾年他的劇很熱播。」
程今宵覺得周恆說得有道理。
裴望嶼出身名門,是矜貴的少爺,怎麼會和她這個在狂風暴雨里長大的野孩子有交集呢。
「頭疼就別去想了。」周恆的手輕輕攬在她的腰上。
程今宵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撫摸瑟縮了一下。
女人白皙乾淨的脖頸暴露出來,周恆一口咬了上去。
程今宵嘶了一聲,煩躁地把他推開:「別啃出印子來,我明天還有活動。」
周恆挑眉,看她:「還在介意?」
程今宵沒說話,往旁邊坐了坐。
他笑:「真是個小氣鬼。」
她說:「你走吧,今天太晚了,我很累。」
周恆臉上的笑意不大掛得住,但他早就修煉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依然體面地揉了揉她的發頂,貼著今宵的耳朵說:「那晚安。」
程今宵不會讓周恆在她這裡過夜。
她曾經也是嚮往過與他的肌膚之親,但這種幻想完全被周恆親手毀掉了。
那是某一次他喝得醉醺醺回來,氣氛到了頂點,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麼了,然而周恆卻在抱住她的那一刻喊了他初戀的名字。他對著今宵說:「亦涵,你回來了。」
程今宵瞬間氣得發抖,她從沒想過這種狗血的事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最可笑的是她還以為周恆早就忘了趙亦涵,然而事實證明有些名字不在清醒的時候提及,也不代表就會在心底被抹去,羞憤的程今宵當即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
那是她唯一一次動手打人。
哪個女孩沒有感情潔癖呢,哪個女孩會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心裡還住著前任。
更何況,他的前任已經過世多年。
程今宵聽說過一句話: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
她從沒想過趙亦涵在他心裡的地位會那樣高。
那一刻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永遠也比不過趙亦涵了。
程今宵不想要著急的欲望碰撞,意興闌珊後留下毫無愛意的現場。
因此,她當然要保留著自己最後一點微不足道的籌碼。
程今宵在心裡想,如果她長得有半分像趙亦涵,那周恆喜歡上她的機率會不會大一些。
可惜,她和趙亦涵相差太大了。
趙亦涵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程今宵的妖冶嬌媚的野玫瑰。
如果不是程今宵愛得太滿,周恆壓根就不會給她眼神。
她這樣的,恐怕連替身都算不上吧……
程今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