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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優秀的演員在業內,無論是資本還是創作者都把他捧在手心當一塊寶。程今宵又何德何能和這樣的人名字出現在一起?
她是黑料滿天飛,謠言裡的金主每天都在換不同的十八線女明星,演的劇也是小成本網劇居多,根本談不上藝術,頂多就是供觀眾消遣娛樂——這樣的程今宵可能在裴望嶼眼裡就是在娛樂圈裡為了爭名奪利而花樣百出的笑柄之一。
其實程今宵料到裴望嶼這樣的人是不會正眼看她的。
演藝圈也有鄙視鏈,電影咖高於電視劇咖,上星劇又高於網劇咖。程今宵就是處於食物鏈最底端的網劇咖。
儘管裴望嶼比她年紀小很多,但她深知這種人是得罪不起的。萬一他看程今宵不爽讓她被業內封殺,周恆都未必能把她贖回來。
程今宵只好主動賠罪說:「熱搜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也沒想到狗仔這麼會捕風捉影。」
半晌,聽見他仁慈的回答:「沒做錯事道什麼歉?」
程今宵道:「可是網友不覺得我沒有做錯。」
「你管他們怎麼覺得。」裴望嶼將手機塞回褲兜看向她,不以為然地散漫道,「別人覺得你做錯了,你就信了嗎?」
「那不然呢?」
程今宵在心中默道:他確實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畢竟被罵的又不是他。
她也不想再和他爭執下去:「總之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免得被人誤會了。」
裴望嶼垂眸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已經卸了舞台妝,沒有了遮瑕的脖子也沒有刻意遮擋,他的目光停滯在她脖子上的一片突兀的紫紅。
裴望嶼掂了掂手裡的礦泉水瓶,突然低頭一笑,「跟我要保持距離,轉頭就上別的男人的車?」
程今宵一愣。
昨天晚上他看到周恆了?
她摸到自己一掌心的汗,聲音壓下來:「你別多想,他是我老闆。」
裴望嶼朝她走過來幾步,「老闆?」
他湊到她面前,衛衣的帶子快要撞到她的眼睫毛。那強烈的逼迫的眼神讓程今宵頓時覺得難以喘息,他饒有興趣的語調:「老闆親自送你回家?」
裴望嶼的眼神從她臉上慢吞吞地挪到她白皙的脖頸上那一片痕跡,聲音沉沉地開口:「還親你脖子?」
程今宵視線猛然一顫,「你胡說什麼。」
他對她的惱羞成怒視而不見,笑得很輕,有幾分輕蔑的意思,繼續挑釁道,「你怎麼會覺得——」
他將聲音壓得很低,「狗仔就一點兒也沒拍到你車上的老闆,非得在我身上大做文章?」
程今宵聽懂了,他在暗示那照片是周恆拍下來炒作的。
她旋即沉著聲音辯駁,「你別亂說,我問過了,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男孩子那雙桃花眼直直地凝視著她,還帶著正義的審視和微妙的譏諷。
他哂笑說,「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說的就是你吧?」
程今宵愕然。
他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
這不過是他們見的第二面,裴望嶼直接出其不意地逾越了安全距離。
他雖沒有再靠近,程今宵卻不自覺往後閃躲,她這一後退,直接撞翻身後的貨架。
一瞬間,貨物乒鈴乓啷倒了一地。
即將摔倒之前,裴望嶼攙了她一下。
程今宵順勢握住他的手臂。
肌肉緊繃,骨骼堅硬的觸感,讓她的掌心被一股久違的年輕男孩的健壯填滿。
而此時程今宵並無心思去感受這些,她的禮貌壓著她體內的怒氣,但也不免不悅上了臉,暗道這人果然跟傳聞中一樣:既冒失,又無禮。一個興風作浪慣了的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