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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婷淚花盈眶,道:「你……你這是趁機占我便宜……」
白起續道:「你身上很香。我以前聞到你身上的香味,還當你偷偷擦了香料,現在我知曉了,你天生就是香的。」
婷婷全身瑟瑟發抖,道:「我怎麼不知我身上有香味……總之……你今晚要守規矩!」說著便要擺出武鬥姿勢,纖細的膝腿、纖小的赤足,完全暴露在了衣服之外,白光炫目。
白起微微一笑,道:「我勸你別亂動,否則衣服掉了,我可不管。」
婷婷低了頭,長長濕發擋住了她嬌羞的臉龐。
「我要換回我的汗衣。」她細聲道。
白起溫柔而堅決的道:「不許。」
白起到底是個守信用的人。
他又僅是摟著婷婷睡了一覺。
「我命苦啊。」他自嘲般的感慨。
婷婷抱著他,甜甜的笑了,甜甜的睡了。
次日,王齕帶人到白起家中,幫忙布置昏禮的禮台、賓客席位。
白起套了輛馬車,領著婷婷在咸陽城裡採辦。
按照他原先的計劃,這一天是用來採辦昏禮所需的物品,但秦王賞賜的禮物已是齊全完備,他不必重複添置。所以他就帶婷婷隨處逛逛,婷婷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他便買什麼。
其實婷婷本人並未明確說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她似乎對很多事物都感興趣,會細心觀看、伸手觸摸、甚至親身嘗試,然而她卻沒有提出要將這些物事收為己有。不過白起行事素來果斷,他把婷婷細心觀看過、伸手觸摸過、親身嘗試過的物事全買了下來。於是馬車裡很快裝滿了做工精巧的碗碟器皿、綺麗的錦緞布料、紅色的成衣,以及許多石雕木雕、飾品、玩具、糕點小食……
各店鋪的鋪主均是心情複雜。白起這般付錢不眨眼的客人,他們固然殷切歡迎,可白起殺名震天下,他們又萬萬不敢期盼白起天天光顧他們店鋪。
在一家雜貨鋪里,白起吩咐鋪主把一堆鑲貝殼的小匣子包紮好,而後拿出銅幣付錢。鋪主戰戰兢兢、冷汗層出,生怕算錯了帳、或者東西包紮得不美觀,招致白起嚴厲的懲處。
婷婷瞄到鋪子門外有羊皮製作的傘,略是好奇,遂走到鋪子外頭,雙手撐開一柄傘。
其時恰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銅馬車馳過,羊皮傘的傘面刮到了車輪的邊緣。
婷婷輕盈旋身,後退了一步。
傘安然無事。
馬車上一位衣冠楚楚、眉目分明、蓄著齊整短須的盛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
婷婷撐著傘,微笑著行禮致歉。
她一向是個明是非、懂禮貌的人。
馬車繼續前行,衣冠楚楚的盛年男子也朝著婷婷、溫文爾雅的一笑。
「那把傘也要了。」白起對鋪主道。
鋪主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小的立刻為白將軍打包!」
這夜,白起和婷婷與前夜一樣沐浴更衣,相擁而眠。
婷婷又錯拿了白起的汗衣。
昏禮之日。
一大早,王齕攜著夫人向氏來到白起家,向氏要為婷婷梳妝打扮。
婷婷的肌膚潔白如雪,瑩潤如玉,香粉搽在她臉上,反而遮掩了她的好顏色,她索性把香粉全部擦去,素麵朝天。
她甚至不願意畫眉和點口脂!
向氏溫婉的勸道:「姑娘今日成婚,容貌不可過於稚嫩,我且幫你稍微描一下眉、塗一點口脂吧。」
婷婷猶豫了會兒,勉強同意。
婷婷的禮服出自秦王御用衣匠之手,用料考究、工藝精美,自是沒得說。然衣匠畢竟未見過婷婷,禮服的大小難免與婷婷身形不襯,稍為寬大。好在白起早已預料到這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