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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刘妃觉得打了她的脸面,不听人劝阻,一意孤行地往慎形司去闯,结果被坐镇慎刑司的聂谨言乱棍打死了。
等晋安帝龙耀知道,去慎刑司讨人时,只见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聂谨言态度十分恭敬地跪下,向龙耀陈述道:“我晋安国自太祖帝时有令,后宫有律在慎刑司,后宫妃嫔无论品阶,有罪皆可定。无罪者非请勿入,擅闯者乱棍处死。慎刑司大门上挂着太祖皇帝亲题的朝日遑遑,若今日不按律处置刘妃,后宫妃嫔何以为惧,从此以后,又何以安定后宫规矩?”
晋安帝龙耀气得嘴都歪了,也拿聂谨言没有办法。这事确实挑不出错来,又有太后、皇后,甚至连一向不怎么说话、却最懂规矩的肃妃和渝嫔在旁帮腔,此事也就作罢了。
经刘妃一事后,聂谨言这形象在宫中妃嫔、宫女、太监心里,和恶鬼差不多——任谁见到聂谨言都有一种见鬼的感觉。
想要寻温小婉晦气的娴嫔柳芳菡,立刻如觉吞了苍蝇、撞到晦气上了,她硬着头皮,上前几步,笑道:“聂司公好,本宫被这奴婢气糊涂了,竟忘记了这处是慎刑司的外墙,还请聂司公见谅。”
柳芳菡是处在正三品嫔位的主子,聂谨言再如何是御前总管,在宫中也奴才的身份,却能把个主子欺负成这样,温小婉几乎要拍手叫好了。
——看人家混的,再看自己,好不容易躲过平沙落雁,还让人家呼了一巴掌。
温小婉心里很明白,娴嫔柳芳菡对比之前为难为过锦蓝的那个谦美人,更有心计也更加隐忍。
她这次主动为难自己,怕只是一个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选秀将至了,要是嘉嫔黄沛莺再不复宠,她们这里其本就被人刮分干净了。
“噢,是吗?”聂谨言并不买娴嫔的笑,他还是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问道:“那属下能问问,这个奴婢犯了什么错吗?至以引得娴嫔娘娘两名宫女在此处喧嚣?”
这是英雄救美?别胡思乱想了,洗洗睡吧——温小婉直觉聂谨言是来看他笑话的,要不也不会出现得如些巧合。
自己宫里的奴才,做主子的可以说可以教训,但位至婉儿这种有品级掌宫的大宫女,就算有错被娴嫔这样的嫔位主子拿住了,也得送到婉儿的主子处说道,她来处理,多少是不合规的。
这份道理,娴嫔不会不懂的。她只是仗着聂谨言虽不会偏帮她,但也绝不会偏帮婉儿这种宫女的心理,并不惧怕,怎么样她也是嫔位,总比个宫女有份量。
娴嫔笑笑,“本也没有什么大过失的……”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翻。
娴嫔的语速很缓慢,完全没有刚才逼迫婉儿的样子了。
温小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演技派的脸色表情转换,深觉影后果然出在宫中啊。
“这奴才用老鼠暗骂本宫一窝蛇鼠心蛇,实在不敬本宫。”
娴嫔娘娘说完,温小婉还没想好如何替自己辩解呢,只听聂谨言问道:“那……娴嫔娘娘也觉得老鼠不好了?”
娴嫔娘娘并没有深想,马上说:“那是当然,那种丑陋的东西,命贱命短,提在口上都觉脏口,本宫恨不得他们都死绝才好。”
聂谨言冷冷的一道眼神看过去,“娴嫔娘娘这话,当着属下说说就好了,万一传出去,是要掉头的。”
聂谨言后面一句,一字一顿,抑扬顿挫,话音落,发冷的目光也收回来了。
娴嫔娘娘却觉得比被刚才死盯着的时候,更冷了。
若温小婉刚才用‘老鼠’说她,是暗骂她心肠歹毒,那她此时咒老鼠‘死绝’,简直就好像……
这满宫里,谁不知道太后娘娘是属鼠的。这满宫里,又有谁不知道还有十天不到,就是大后娘娘的六十大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