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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的兒子不是在等著嗎?&rdo;
&ldo;討厭……溫哥果然還是登徒浪子。&rdo;
&ldo;我明明著白衣撫琴,一派君子做派,怎麼可能是?&rdo;
&ldo;……嗯,那就是衣冠禽獸好了。&rdo;
&ldo;……還不如登徒浪子好。信不信我……&rdo;
……
&ldo;我當然記得。無時無刻都記著。&rdo;宇文溫面無表情地說著,卻一把把熾繁拉進了懷中。
&ldo;我好害怕,我怕我是再也配不上你了。&rdo;靠在丈夫肩上,她滿腹辛酸和委屈。
&ldo;說什麼配不配的呢。我說過,這輩子能讓你走進我的世界遇見了你,就是我別無他求的福氣。&rdo;宇文溫到底還是怒不勝憐,左手輕柔地撫著她肩頭的秀髮說著。
&ldo;……可是我讓你蒙羞了,讓宇文家和爺爺蒙恥了。我不僅沒有謝道韞亡夫不嫁那般忠貞,反而連尋常女子的剛烈都沒有……我太怕死了,怕……&rdo;
熾繁的淚水打濕了宇文溫的衣襟,也打濕了他內心的所謂禮義廉恥,他為自己方才的舉動感到慚愧,沒能在妻子最煎熬的時候說些安撫的話,這是他的錯。
他試著去彌補:&ldo;熾繁說什麼呢?我知道你之所以沒有自尋短見,是捨不得丟下我……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方才只是一時無法……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怪我不諳宮廷險惡,沒多一份心眼兒讓你犯險了。怪我錯看了那宇文贇,一直以為他只是不學無術罷了,卻沒想到連禽獸都不如……我該時刻跟在你身邊的,哎,怪我無能。&rdo;
他說到傷心處,猛地抽起手就要給自己一個耳光,被熾繁的纖長手指緊緊握住:&ldo;……溫哥,不要再說了。你這樣說……只會讓我在心裡愈發自責。&rdo;
&ldo;是是,我不說了。但是這一次等爹爹從前線歸來,我一定要跟著他進宮面聖,非得向那個狗皇帝問個清楚,給你討回公道不可。&rdo;宇文溫的右手已然在熾繁看不見的地方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鮮血。
&ldo;公道?溫哥,我不要什麼公道。不要為了我,讓你和公公得罪了他……我只要你不離開我身邊……這就足夠了。&rdo;
&ldo;你回來了,我歡喜還來不得,怎麼會捨得……&rdo;宇文溫溫情得看著自己還在啜泣的妻子,心想這件事算是過去了,只是不知道父親回來會如何表態。
會不會要自己休妻?不會的不會的,父親一向疼愛自己,也絕對是拗不過自己的。他心裡不怎麼自信得安慰著不安的心。
&ldo;聖旨到。&rdo;
鄭譯扭著渾圓的腰肢帶著一隊衛兵闖了進來。
&ldo;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蜀國公尉遲迥之孫女尉遲熾繁天姿絕色,深得朕喜,特封為長貴妃,即刻入宮面聖,欽……&rdo;
還沒念完,宇文溫已然是怒不自禁,一把奪過了聖旨,大聲指念道:&ldo;